韩问渠略作思索,同意了此议。
——羊尾关西。
大批人马,往此蜂拥而来。
守军接到这一则消息之前,有三骑自东而西,穿过羊肠道,来到了此关。
守将听说有人从东边过来,第一时间以为朝廷吃错药了,派部队过来找死。
听到只有三骑后,他放心下来,亲临关城上望着。
零头的是一名器宇轩昂的青年,银甲白马,提铁枪一杆,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为何而来?”
“某河北赵佐,因在朝廷犯下重罪,欲从军赎罪,却被军中不容。”赵佐一声轻叹:“无奈之下,只能闯过来投韩公。”
关楼上一顿交头接耳。
当中有冀州人士,告诉守将赵佐的大名。
守将闻之大喜!
现在韩问渠最缺的就是能顶事的人才。
他将三人放了进来,快步来迎,甚是恭敬:“是我眼拙,竟不知天下枪道宗师当面!”
“不敢。”赵佐翻身下马,抱拳叹道:“走投无路之人,多谢将军收留。”
“他周氏有人才而不用,该失天下!”守将大笑,命人去准备酒宴,并让军官们都叫来,让他们见见赵佐。
若能习得一招半式,自然是好。
便是习不得,此刻添一个赵佐入阵营,对军心也是大有振奋意义的。
谁知,酒宴未开,便有消息来传:大批难民,直指羊尾关来。
“他们疯了不成!?”
饭是吃不成了,守将告了一声罪,匆匆而出。
赵佐起身:“我也随将军前往一观,若有用得上的地方,定当效劳。”
“好!”守将闻言大喜。
不久,王氏子弟带着诸多难民到了。
黑压压的一片,往羊尾关来。
起初看到这个规模,关上守军无不凛然,待见都是乞丐般的人后,又心中大定。
守将亲自弯弓,一箭射在王氏人马前:“止步!你们来此是送死的吗?”
领头的王氏子弟不曾冲关,而是抱拳:“听说将军也是并州人。”
“是又如何?”守将回道。
“我身后二十余万人,皆是将军乡亲。愿将军能慈悲为怀,开关放行。”
守将冷笑:“那我如何向晋王交代?”
王氏子弟高声道:“朝廷大军即至,韩贼不久将亡!将军何必忠将亡之主,而取罪于天下人呢?”
“哈哈哈!我便是现在开了关,难道朝廷会放过我们吗?”
守将仰头大笑,表情有些戏谑:“你王氏忠的不是亡主,可如今还剩几个族人呢?”
那王氏族人也不反驳,翻身下马,竟在关前叩头,他哽声道:“我王氏有今日,是咎由自取!”
“我王氏众人,深知己罪,故奔走厮杀,竭血尽命,正是为了赎罪!”
守将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也有罪当赎?”
“不敢。”
“既然你说自己有罪,且先伏罪,我再做考虑。”守将道。
还未待众人阻拦,那人顷刻间拔刀,在自己脖子上一切,便倒在了地上。
滚烫的血,泼在了家乡的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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