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超当下沃田不过二百余斤之收,堪称神佑!
苏建国双手微颤,张桂兰喜极拭泪。
苏月望着灿然稻谷,唇边终露欣慰笑意。
多年心血,跨越时空之智,终在此刻硕果累累。
欣喜之余,苏月主动对白瑾道:“白掌柜,这些时日有劳了。今日便留下用顿家常饭吧。”
白瑾受宠若惊,连声应道:“好、好!多谢姑娘!”
晚膳时,张桂兰备下丰盛菜肴。席间,她与苏建国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白瑾的认可。
是夜,张桂兰入苏月房中,执其手恳切道:“月儿,白瑾这孩子,我与你爹都看在眼里。人品敦厚,肯吃苦,待你更是真心实意。”
“那柳贵妃在宫中势大,陛下又……那般纵容,娘只忧你归宗之路艰险。”
“爹娘终会老去,唯愿此前能为你寻一可靠归宿,护你余生安稳。白瑾,娘觉得可托付。”
苏月静聆片刻,轻声应道:“女儿的婚事,但凭爹娘做主。”
这便是允了。张桂兰顿时眉开眼笑。
次日,白瑾依旧前来协助收麦。
小憩时,苏建国将他唤至一旁,轻咳一声,故作肃然:“白掌柜啊,若你真有此心,便寻个正经官媒前来提亲。总这般日日来帮我家庄稼活计,不成体统。”
白瑾一怔,旋即狂喜涌上!他猛地跃起,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真、当真?岳、岳父大人!您、您放心!我即刻去办!定找城里最好的官媒!备重礼!我、我……”
激动之下险些行大礼,被苏建国又好气又好笑地扶住:“哎,还未到那时!莫要乱称呼!”
官媒登门那日,苏家小麦亦已收割完毕。
称重再惊众人——亩产五百八十九斤。
苏月刚将详实农录与产数整理妥当,便闻前院媒人笑语与母亲交谈之声。
张桂兰正与官媒叙话,忽闻窗棂轻响。
苏月微怔,行至窗边,见白瑾匿于窗后,急切招手,神色神秘。
苏月心下莞尔,悄从侧门出。
见白瑾立于院角桂树下,紧张得掌心沁汗。
见她来,忙自怀中取出一精雕木盒,奉至她面前,声因紧张而微颤:“苏、苏姑娘……此、此物……赠你。是我亲手所刻……粗陋得很,望勿嫌弃。”
苏月启盒,见一支玉簪静卧其中。
簪头雕作芙蓉初绽之形,玉质温润,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唯雕工略显生涩,花瓣线条稍欠流畅,却每一刀皆透着力道与诚心。
“我很心仪。”
苏月浅笑,取下平日所用木簪,将此玉簪放入白瑾手中,转身背对他,轻声道,“为我簪上可好?”
白瑾手忙脚乱,持簪的手抖个不停,数次未能对准发髻。
苏月亦不催促,只柔声指引:“偏左些……再低少许……对,便是此处,插入即可。”
玉簪终是稳稳簪入乌发之间。
白玉映衬青丝,愈显光华动人。
白瑾凝望其背影,几欲忘息。
苏月却转过身,神色已复平日清冷,忽问出一句似不相干的话:“白掌柜,你久居此地,可知本县知县,官声品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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