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先生,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苏玲儿察觉到我的恐惧,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主楼的那处门廊,目光中满是戒备与警惕。
“咻!”
就在众人屏气敛息之时,主楼门廊下,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毫无预兆地突然闪现。
她背对着我们,身形佝偻而苍老,正专注地拿着园艺剪刀修剪着一盆血红色的杜鹃。
那杜鹃开得异常艳丽,花瓣如血般鲜红,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
“来了啊。”
老妇人头也不回,手中的剪刀 “咔嚓” 一声,精准地剪断了一根花枝。
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清脆,却又透着一丝寒意,“我已经在这里等他很久了,比我想象的晚了太久。”
“你是谁?”
苏玲儿神色凝重,全身都紧绷起来,一脸戒备地盯着老妇人。
“咔咔咔......”
老妇人缓缓转过头来。
她的动作迟缓而僵硬,伴随着摩擦声,仿佛是一台生锈多年、许久未曾运转的机器。
当她的脸完全转过来时,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差点忍不住惊叫出声 —— 她脖子上挂着与周老先生一模一样的怀表,只是她的表链上系着一枚染血的铜钥匙。
那铜钥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沾染了无数的怨念。
“你不是婉容!”
周老先生的鬼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你是...... 你是婉清!”
老妇人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展开,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紧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竟然开始慢慢融化,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像一般。
随着皮肤的融化,下面逐渐露出另一张年轻姣好的面容,白皙的肌肤、明亮的眼睛,与之前的老妇人判若两人。
她微微抬头,笑道:“周大哥,好久不见。”
言罢,她缓缓转动轮椅,来到门前,然后伸出手,拿着那枚染血的铜钥匙,缓缓插进锁孔。
随着婉清手中的铜钥匙缓缓转动,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场扭曲的梦境。
整栋洋房开始剧烈地扭曲变形,墙壁如同被水浸湿的宣纸,层层剥落,露出了隐藏在岁月深处的 1947 年的景象:
书房内,年轻的周国栋正与林父神情严肃地密谈着。
屋内灯光昏黄,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林父微微皱眉,脸上满是忧虑:“国栋啊,时局动荡,你和婉容的婚事要提前了。”
他递过一张船票,眼神中透着担忧与期许,“结婚后,你就带婉容去香港,那里相对安全些。”
门外,端着茶点的林婉清脚步陡然僵在原地。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手中的茶盘微微颤抖,茶水在杯中轻轻晃动。
不久后,她紧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复杂而扭曲,似乎内心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
十分钟后,林婉清独自躲在闺房里。
房间布置得温馨而雅致,粉色的帷幔轻轻飘动。
她痴迷地抚摸着一件新娘旗袍,那旗袍绣工精美,一针一线都倾注了匠人的心血。
然而,那分明是她姐姐的婚服!
“二小姐又偷穿大小姐的婚服了。”
佣人们的窃窃私语在走廊里轻轻回荡,“自打周先生和大小姐定亲,二小姐就魔怔了......”
屋内,林婉清显然是听到了屋外的闲言碎语。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旗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仿佛被黑暗的情绪彻底笼罩。
......
幻象突然跳转,来到了婚礼前夜。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摇曳。
林婉清站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眼神中透着决绝。
她将瓶子里的药缓缓倒入姐姐的合卺酒里,酒水微微泛起涟漪,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发生的悲剧。
随后,她穿上新郎礼服,站在镜子前,陶醉地旋转着。
镜子里,她的身影随着旋转而模糊,脸上洋溢着一种病态的喜悦。
当林婉容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脑袋昏沉,意识不清。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穿着新郎服的妹妹正手持冰凉的剪刀,抵在她的喉咙处。
而且此时,他感觉自己肚子一阵胀痛。
“我......我的孩子呢?”
林婉容大惊失色,“你......你是不是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姐姐,有人跟我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一个不祥之物,不能让他出来。”
”什么孩子,什么不祥之物?“
这时,我看现我旁边的苏玲儿突然面色凝重了起来。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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