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
还是不说话了吧。
不远处,姒今朝三人也扎一块儿在蛐蛐。
“他们是不是自己听不清,就以为别人也听不清啊?”
“八成,当咱们的面,说咱的坏话。有意思哈。”
“诶呀,原谅他们吧,毕竟,还不知能活到几时呢。”
“我赌五日。”
“我赌三日。”
姒今朝一笑:“我赌明日。”
“哦哟~”
敖九州和于彦发出起哄声。
那边五个邪修似有所觉,朝他们看了一眼,狐疑道: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跟那几个人打成一片了?”
“就是啊,她不是要跟着咱的吗?”
“嗐,这有啥的?你看人家哥几个长啥样好吧!姓敖的那个,看着是粗野了一些,但人家那肌肉、那块头,往身后一站多有安全感!尤其那张脸,还生得怪俊。我要是个姑娘,我就喜欢这种!旁边那个就差点意思......”
“也不好说。相对比起来,是没那么健壮了,但也算得上白净清秀对吧?再有点儿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那个劲儿,有句话不是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他这样儿,在女娃娃中间还挺吃香呢。”
“其实我倒觉得,后边那戴斗笠的也不错。虽然看不清脸,但单看身形气质,也八成是个美男子了。弱柳扶风,病美人嘛,最是容易叫女孩子母爱泛滥了。”
“怎么没人说屋子里那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论谈吐、论样貌、论气质、论修为,样样不俗啊。不过感觉像是,骗了感情不会负责的那种。”
“诶?这会儿你们又能听清了?”
“是诶?好像是云舟的速度慢了?”
云舟的速度变慢,风变小,自然说话也就清晰很多。
“正常,灵气开始变得稀薄了,再往中部去,只会更慢。”
“别唠了别唠了,趁现在赶紧打坐调息一下吧,别到时候云舟真失控掉下去,咱连托自己一把的灵力都使不出来,直接摔死个屁的了。”
这句之后,五个邪修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都安静下来。
老老实实打坐调息。
敖九州和于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他们还评上了?”
“哈哈哈,问题不大,夸咱仨都是好话呢。可惜虞兄不在......”
虞长安从船舱走上甲板来。
“在的。”
虞长安面上带着如那几个邪修所言、温尔尔雅文质彬彬的笑,朝他们扬了扬手里的血书。
“已经盘问出来了。”
姒今朝一下眼睛就亮了。
“这么快?”
哇,很有一手啊。
虞长安在四人面前坐下,将血书递给姒今朝。
“用了一点小手段,好在......很成功。”
姒今朝展开血书,发现上面的内容倒是其次,倒是这张写满血书的纸,只捏在手里,就能清晰感觉到上面承载的咒术之力。
“是卷轴纸吗?”
“姑娘敏锐。”
虞长安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直说,只安静等待着姒今朝,将那血书翻来覆去地看、翻来覆去地辨认。
“上面好像是某种传讯类的高级咒术......有些古老,没见过,但目测的话,应该是单向传讯......”
“对,在下之前有在古籍上见过,这种卷轴,一般是某些古老大族,备给重要外派成员的。如若有成员在外遇害,可用卷轴传递最后讯息。”
以血为墨,以灵为引。
无论手持卷轴者,身在何方,只要激活卷轴,上面写的东西,就能在一瞬间,从所在地直接传回门内。
但现在,这张卷轴在激活之前,就被虞长安截了下来。
上面的内容,他们可以随意篡改。
只要用那管事的血就行。
这样一来,可利用的空间就很大很大了。
“妙啊!”
姒今朝肉眼可见亢奋起来。
再去看血书的内容,其实并没有太多有用讯息。
因为他的传讯目标,不是对族中,而是对族中少主。
通篇除去前两行,草草写下的拍卖行被夜袭、除自己被捕之外,以外无人生还,其余便通篇都是在大表衷心。
说自己誓死绝不背叛,希望那位少主善待他的家人。
最后一句是:愿以死明志。
“他死了?”
虞长安轻笑:“没死成。”
人死了,血可就不能用了。
他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坏了好好一张牌呢?
敖九州好奇地凑过去:“你怎么搞到这东西的?”
虞长安摇摇头:
“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只是假意盘问累了,给了那位管事一些做小动作的机会与时间。”
于彦活动了一下手腕: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咱们先杀完这什么子母神教,再去......”
姒今朝食指贴近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急什么,让我先陪他们玩玩儿。”
见五个邪修都在闭眼打坐,姒今朝懒洋洋往船栏上一倚,抬手,虚空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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