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上面三路是哪吒的枪,中间三路是黄明、周纪的斧,下面三路是土行孙的棍。丘引一时没防备,被土行孙一棍正好打在马的七寸上,那马往前一栽,把丘引给摔下了马。黄飞虎眼疾手快,忙捻起枪刺了过去。可丘引已经借着土遁跑掉了。这可真是:人的生死都是有定数的,丘引不该在这关就这么死了。
再说众将把陈奇围了起来,哪吒把乾坤圈祭了起来,一下子打中了陈奇,陈奇的胳膊受伤了,往左一闪,又被黄飞虎一枪刺中了胁下,就这么丢了性命。一直杀到了天明,黄飞虎收兵清点人数,发现就跑了个丘引。黄飞虎升厅,贴出告示安抚百姓,查明了户口册籍,留下将领守着青龙关。黄总兵带着部队往回走,哪吒先跑去报捷。土行孙呢,又接着去催粮了。
且说子牙在中军正和众将讨论着六韬三略呢,报事官跑来说:“元帅,哪吒等人来复命啦。” 子牙说:“让他们进来。” 哪吒到了中军,把取了青龙关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弟子先来报捷。” 子牙听了可高兴了,对众将说:“我先取这两个关,是为了打通我们的粮道。要是不拿下这两个关,万一纣王的兵断了我们的粮道,我们前不能进,后不能退,那可就首尾受敌了,这可不是全胜的办法呀,所以当将领的首先就得考虑到这一点。现在幸好这两个关都拿下来了,我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众将都说:“元帅您的算计可真是太妙了,一点疏漏都没有!”
正说着呢,左右来报:“黄飞虎等人来复命啦。” 子牙说:“让他们进来。” 黄飞虎到了中军,打躬行礼。子牙向他道贺立了功,可没看到邓九公和黄天祥在前面,心里一阵难受,感叹道:“可惜了这两位忠勇之士,没能享受到武王的俸禄呀!” 于是在营里摆酒庆祝。
第二天,子牙派辛甲先送了一封战书过去。
话说汜水关的韩荣见子牙按兵不动,还分兵去取了佳梦关和青龙关,赶紧派人去打探消息。探子回来报告说:“两个关都被拿下了。” 韩荣对众将说:“现在西周已经得了这两个关,军威正盛,我们这儿正处在中间的路上,大家必须齐心协力一起守关,可别光想着靠武力硬拼呀。” 众将听了都有点不服气,都想着要决一死战。
正商量着呢,有人来报:“姜元帅派官员来下战书啦。” 韩荣说:“让他进来。” 辛甲到了殿前,把战书呈上。韩荣接过战书,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西周奉天征讨天宝大元帅姜尚,致书给汜水关主将:我常听说天命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有有德行的人才能永远得到上天的眷顾。现在商纣王沉迷酒色,暴虐无道,残害百姓。上天都为他的行为发愁,百姓们在下面也都怨声载道。天下四分五裂,诸侯纷纷叛乱,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有我们周王奉上天的旨意来惩罚他,所到之处民心所向,那些强横的人都被斩杀。之前佳梦关、青龙二关的人违抗天命,现在我们已经斩了他们的将领,夺了他们的旗帜,百姓们也都归顺了我们。现在我们的大军到了这儿,特意用这一封书信让你知道,是战还是降,希望你早点给个明确的答复,可别耽误了自己呀。就不一一细说了。”
韩荣看完之后,就在原书上批了 “来日会战” 几个字,然后把书还给了辛甲。辛甲拿着书回到营里,对子牙说:“我奉命下书,他们把原书批回来了,说明天就会战。” 子牙赶紧整顿士卒,一夜无话。
第二天,子牙的行营里炮声一响,大队人马开出辕门,到关下挑战。有报马跑到关里报告:“现在姜元帅在关下请战。” 韩荣急忙整顿人马,放炮呐喊着出了关,左右大小将官分开站好。韩荣骑在马上,看到子牙那边号令森严,一队队的英雄都威风凛凛的。那场面是什么样的呢?有一首《鹧鸪天》词可以形容:
杀气腾腾,弥漫万里,旌旗和戈戟都透着寒光。雄师们手持三环剑,虎将们马鞍上横着丈八枪。军队浩浩荡荡,士兵们忙忙碌碌,锣声鼓声响起,就像狼一样凶猛。这次东征大战了三十阵,这汜水关的交兵可是第一场啊。
话说韩荣骑在马上看到子牙,开口说:“姜元帅,你好呀!‘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元帅你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无名之师,以下犯上,甘心做商家的叛臣呢,我觉得元帅你这样做可不对呀!”
子牙笑着说:“将军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君主正直,臣子就可以安心地居其位;君主不正直,那臣子想做个普通老百姓都难。这天命怎么可能是一成不变的呢,只有有德行的人才能成为君主。以前夏桀暴虐,成汤讨伐他,取代了夏朝拥有了天下。现在纣王的罪过比夏桀还大,天下的诸侯都背叛了他。我们周是奉上天的旨意来惩罚有罪的人,怎么敢违背天命呢,有罪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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