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哦,家门不幸啊。”
“爹爹,四叔叔他们真的死了吗。”
“这两个祸害,总算是遭报应了。”
“人都死了,说这些干什么!”
“呵难道不是吗?我们家摊上这两口子也算是倒了大霉,要不是他们,咱们也不会过得这么惨,小云都被卖了,还可怜他们呢。”
“就算分了家,他们还是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咱们,将我们这么大一家子拖累。”
……
在说什么东西?
陈汐头疼欲裂,不是离婚吗?
忽然一股记忆涌进脑海,陈汐感觉头快要炸开了。
恋爱五年,结婚五年,整整十年,从两情相悦到同床异梦,林复白向她证明了爱情有多廉价。
她发现林复白在外面养小三,一怒之找上门,没想到林复白还护着那个女人,两人大吵一架,最后决定离婚。
没想到刚拿完证,还没走两步,林复白的车就冲上来给她撞飞了。
再睁眼,她穿越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但性格却大相径庭,原主好吃懒做,刁蛮泼辣,半年前和赵铁柱成亲,成亲当晚就打了一架。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个赵铁柱也不是啥好人,家里排行第四,也叫赵老四,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好赌成性。
在十里八村名声极差,十八了还娶不到媳妇,老两口没办法,砸锅卖铁凑了五两银子,给说了个媳妇。
这个倒霉媳妇就是原主,原主名声也不好,看中五两银子就嫁过来了。
成亲当天,原主嫌弃赵铁柱没本事,赵铁柱恼羞成怒,两人打起来。打的头破血流,不死不休,还是老大老二把两人拖开。
成亲的半年里,两口子两天一大吵,三天一打架。
就在方才,赵铁柱看见原主去了村里的铁匠家,拎着菜刀就上门了,跟铁匠大哥干起来了。
赵铁柱哪里打得过身强体壮的王铁匠,几个回合下来,赵铁柱被对方追的满村跑。
原主觉得丢人,冲上去跟赵铁柱扭打起来,然后不小心双双掉河里,捞起来时,两人都挂了。
这,便是原主罪恶的一生。
天崩开局,陈汐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
她睁开眼,脑袋里面像是要爆炸似的,陈汐捂住脑袋,“嘶——”
她一开口,方才还在七嘴八舌的人瞬间安静了。
陈汐眼前,至少有五双眼睛盯着她,除此之外,门外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
见她睁眼,那些眼神有惊恐,有错愕,还有失望,唯独没有高兴。
“诈、诈尸了?”
“爹娘,咱们该回去吃饭了!”
“大哥,还愣着干什么?带爹娘出去!”
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混乱的脚步声,陈汐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不过眨眼间,水泄不通的茅草屋,只剩下一位老太太,正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秋风瑟瑟,吹得陈汐一个哆嗦。
陈汐尝试着爬起来,试了一下,活了三十年,她头一次感觉,起个床这么困难。
她又在地上蛄蛹了半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爬起来了。
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便累得她气喘吁吁,仿佛用了她半条命。
“嘶,怎么感觉又要死了!”
“这是什么地方?”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陈汐猛地扭头看去。
说话之人就坐在她旁边,凌乱的头发还在滴水,单薄的粗布短衣湿透,正紧紧贴着他瘦弱的身板。
陈汐第一次如此直观的体会到“瘦的跟猴”似的,这几个字。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赵老四,原主的丈夫。
等等,赵铁柱怎么可能问出这种话?
两人四目相对,陈汐透过男子凌乱的发丝,看到了一双睿智的眼睛,略有些熟悉的眼神。
她试探性的开口,“林复白?”
林复白目光扫过她,眉头微蹙,“陈汐。”
确认过眼神,看来两人都穿了。
“林复白!”陈汐一怒之下,朝着对方扑过去,掐住赵铁柱的脖子,“想不到你这么恶毒!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林复白这具身体瘦不拉几,完全挡不住陈汐这一扑,直接将他扑在地上,两眼发黑,几乎再次命丧黄泉。
“出轨就算了,还想谋杀!你这种人,也配活在世上?”
林复白被她掐的直翻白眼,他抓住陈汐的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要…死了。”
陈汐看着他发白的嘴唇,并未松手,车子撞向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愤恨的火焰在心底燃烧。
“老、老四媳妇…你,你快松手!”
苍老惊恐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陈汐身形一僵,如梦初醒一般,转头看去。
一位满头花白的老人,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她是赵吴氏,原身的婆婆。
陈汐立马松开手,“娘,你怎么还没走?”
林复白揉着脖子,咳了好几声,稍微缓过劲来,才从地上爬起来。
老太太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审视,“你二人,方才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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