阾羁鸟端着一杯果汁走过来,他把果汁递给林间莺,道:“已经子时二刻了,冷吗?”
现在是冬天,林间莺只穿了加绒的睡衣,再加上夜晚温度更低,她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手和脚早已变得冰凉。林间莺喝着热果汁摇了摇头,说:“不冷,我甚至还有点热。”
用灵力流转全身确实能起到保温的效果,但林间莺懒得用,觉得小题大做。阾羁鸟微不可及地叹口气,离开阳台拿了条绒被回来披到林间莺身上,说:“身体好也不能这样糟蹋。”他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因为林间莺拒绝了他的表白而恼怒。
她任由阾羁鸟把绒被披到自己身上,依旧坐在秋千上赏月。阾羁鸟抬头也望向月亮,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抬头望月,直到困意席卷而来,林间莺打了个哈欠把绒被还给阾羁鸟,上楼睡觉去了。
阾羁鸟将绒被叠好,又看了眼还在轻微晃动的秋千,回了自己房间。月色如水,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只是今夜有人要失眠了。
次日。
林间莺难得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桌上,林泽渔喝完汤,有些好奇的询问:“莺莺你昨天睡得太多导致失眠了吗?”
林间莺无精打采慢慢喝着汤,有气无力回答:“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换你你也失眠,一闭眼就做梦,我就干脆熬了个通宵。”
不止噩梦,她只要完全处于黑暗中便能看到许多幻象,蝴蝶、血液、花海、飞鸟……各种各样的生物在她眼前交替变幻着,迫使林间莺保持清醒。
尤其是蝴蝶,大片大片的黑脉金斑蝶把林间莺包围起来,金闪闪的鳞粉经过阳光的照射形成了丁达尔效应。在一个不怎么普通的房间里,出现了只有在原始森林里才能看到的景象。
这一个晚上,林间莺跟着蝴蝶涉过流淌着鲜血的小溪,跑过梦幻的花海,奔向发光的飞鸟,最后来到一扇门前停下。
被蝴蝶包围着的她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处古色古香的小院。院中的石桌前坐着沈洛和一个白色头发的小孩,沈洛正捏着小孩的手教他写字。
那小孩写着字,忽然朝林间莺这边转过头,露出一张林间莺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竟是幼年时期的阾羁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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