阾羁鸟拾起掉在地上的簪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沈洛把凉透的茶杯往旁边推了推,看到阾羁鸟捏着簪子发呆轻声道:“还不快去跟着,杵在这做甚?”
阾羁鸟回神,他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匆忙向沈洛行个礼便出去了,估计是心绪不宁,阾羁鸟走到门边上时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沈洛见他如此狼狈,无奈的笑笑:“果然还是个小孩,毛毛躁躁的。”
林间莺出了正厅,在花官府绕了一圈没找到林泽渔和晴天她们,倒是看到了很多漂亮的女仙,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汉服,梳着繁重的发鬓,手里还各拿着一种花,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林间莺不想打扰她们聊天,于是打算自己在花官府里找林泽渔,她对自己的识路能力非常自信,不靠别人也能找到路。
可惜被狠狠打脸了,在林间莺第五次看到那群女仙后,终于崩溃的放弃自力更生去问路了。她在女仙中观察好久,决定向手里捧着牡丹花的女仙问路。
牡丹上仙听完林间莺的问题温和一笑:“原来是主上的贵客,泽渔姑娘和晴天仙官莲泽上神一起,在花官府后园里玩耍着。木槿,你带间莺姑娘去吧。”一个手拿一束木槿花的女仙应声出来,朝林间莺微微行礼道:“姑娘跟我来吧。”
林间莺也行抱拳礼跟牡丹上仙道谢,然后去追上木槿上仙的脚步了。两人离开不过半柱香,阾羁鸟过来了:“牡丹上仙,有见到一位穿着天水碧配退红色的姑娘吗?身高差不多比我矮了一个头,很漂亮的一位姑娘。”他伸手比划出林间莺的个头,希望牡丹上仙能给出些线索。
牡丹上仙掩唇思考了片刻,道:“方才有位和你的描述差不多的姑娘向我问路找人,她说她叫林间莺,陇客找的可是她?”阾羁鸟点头。牡丹上仙了然,伸出纤纤玉手指着后园的方向道:“我让木槿带着她朝后园那去了,现在应该是找到姑娘要找的人了。”
阾羁鸟道完谢便冲着后园大步流星走去,玉芝上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奇道:“以往可没见过这般着急的陇客,今儿真是开了眼了。”
牡丹上仙拨弄着手里鲜艳的牡丹花,闻言轻笑道:“那可不,陇客对那位间莺姑娘是真上了心的。”
这边林间莺跟着木槿上仙走着,走到一半木槿上仙突然停下握紧了手里的木槿花沉默许久,林间莺见她停下来以为出了意外,正要开口询问时听见了阾羁鸟略微沙哑的声音:“…莺莺。”
林间莺身形一顿,她回过头看到了头发有些缭乱的阾羁鸟,他应该是跑过来的,不然头发跟被风吹过的一样乱。
阾羁鸟无声做了个深呼吸,让猛跳的心平复下来,他先是把自己的头发用灵力梳整好,这才走到林间莺面前伸出手露出她遗落的簪子:
“你的簪子遗落在正厅,我怕你着急,便送过来了。”
林间莺接过簪子,小声道谢后将散下来的头发用簪子挽起。挽好头发后,两人的目光对到一起,又慌乱的错开,林间莺盯着自己的鞋子心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林间莺你不是勇的很吗怎么关键时候就死机了?!
正当气氛一度尬到冰点时,处于离线状态的木槿上仙终于上线了,她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看到了林间莺和阾羁鸟,奇怪的“咦”了一声道:“陇客仙官,你何时来的?我竟没有发现。”
阾羁鸟偷偷看了林间莺一眼回答道:“方才,上仙与人传音,自然没有察觉。”木槿上仙了然点头,她的目光在林阾二人间徘徊,那眼神越看越怀疑,看得林间莺又想脚底抹油溜走了。木槿看来看去,语出惊人道:“陇客,这位姑娘是你夫人吗?”
???
!!!
阾羁鸟还未开口便被林间莺打断:“不不不不不不,我跟他是……呃……是挚友!对,算很好的朋友,不是……不是夫妻……”说到最后声音越说越小,木槿明显不信,她指指阾羁鸟腰间的玉佩,再指指林间莺挽头发的玉簪,道:“他的玉佩和你的发簪出自同一块玉,除非是无心之举,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巧合?”
这林间莺还真不知道,簪子是沈洛送来的,她觉得好看就戴上了,谁知道这簪子和阾羁鸟的玉佩是同宗啊?!
林间莺棋差一着说不出辩驳的话来,木槿见此得意洋洋道:“我就说我没看错吧,你和陇客的穿搭一看就是一对儿,还想骗我说是朋友,哪有朋友像你们这样的?”
林间莺穿的天水碧退红刺绣桃花暗纹宋风汉服,阾羁鸟穿的是鸦青松石刺绣卷云宽袍,刚好也是宋风汉服。乍一看还真的挺像夫妻二人的,难怪木槿上仙如此笃定。
林间莺磨磨后槽牙,开始附和木槿上仙的话,想让人赶快跳过这个话题。木槿果然不再追究,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对啦陇客,你几百年前误食了过量的迷药,现在身体可还有不适的地方吗?若是还有,我让藏红再给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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