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玻璃窗落在地板上，照出两个交叠的影子。

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是沈砚辞公寓，还是因为他把她圈到了他和岛台之间。

秦昭感觉特别奇怪，她蹙了下眉，抵住他的胸口，抬着眼睛无害地看他：“我饿了。”

“……”

沈砚辞盯了她两秒，轻叹了一口气。

玻璃窗外的世界变得昏沉，空中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秦昭洗完水果看了他一会，就跑到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厨房的声响，雨的声响。

天然的白噪音。

加上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又去购物，她居然眯着了。

沈砚辞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抱着一个抱枕，坐到沙发的角落，头垂到了一边，呼吸均匀绵长。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她的睡颜。

秦昭头栽了两下，被他的手托住。

她眼皮扑扇了两下，褶皱变得很深，表情没一点攻击性。

他准备把她的头放下的时候，秦昭掀开了眼皮，声音有点哑：“你干吗？”

沈砚辞挑了下眉：“看小猪点头。”

“……”

秦昭半眯了一会，差点又睡着。

她强迫自己坐起来。

沈砚辞看她这个样，拖着腔调：“我是安眠药吗？你每次见我都能睡着。”

秦昭打了个哈欠：“那你好厉害。”

沈砚辞看她泪眼涟涟的样：“你想睡会在吃，还是现在吃？”

“现在吃。”

她吃完正好回酒店睡觉。

她说着现在吃，没一点起身的意思。

沈砚辞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靠意念吃饭吗？秦昭同学。”

秦昭慢悠悠起身走到餐桌，雨幕之下的金融城霓虹闪烁，蒸腾着雾气，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秦昭：“在这住着会孤独吗？”

“习惯了。”沈砚辞看着雨幕，“但你在这，感觉会不一样。”

秦昭：“哪里不一样？”

沈砚辞抬眼看她，声音低磁：“心里会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雨滴蜿蜒出一道道水痕。

秦昭：“你在告白吗？”

沈砚辞语气百无聊赖：“你心动了？”

“……”

秦昭歪了下头：“我一直都在心动。”

沈砚辞撩着眼皮看她。

秦昭温吞道：“心不动了不就危险了。”

“……”

沈砚辞送她回酒店，秦昭路上又打了几个哈欠。

分开前，沈砚辞示意她亲一下。

秦昭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唇角不动声色地翘了下：“你低头，太高了亲不到。”

沈砚辞垂眸看着她，低了点头。

秦昭对着他的嘴角亲了一下，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一字一句道：“小猪点头了。”

“……”

她逗完他就想跑。

沈砚辞一点没恼，把她抓了回来，意有所指：“小猪还想再点一下。”

“……”

骚不过。

奇怪的是，本来很困的秦昭，到了酒店没有很快睡着。

她跟沈砚辞打电话打了不到5分钟就又困了。

沈砚辞好像确实能助眠。

秦昭除夕前还是回家了。

沈砚辞表情别提多幽怨了，秦昭：“过几天我再来。”

沈砚辞：“你最好说话算话。”

秦昭点了点头。

她脚上穿着他同款乐福鞋，用脚尖抵住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沈砚辞揽过她，头埋进了她的肩膀里，她还没走，他已经有戒断反应了。

秦昭抱着他，好奇怪，又不是见不了了，为什么还是会不舍。

她感受着他拥抱的力道：“沈砚辞，除夕快乐。”

“新年快乐。”

沈砚辞很有态度：“预制祝福我不要，要当天说给我听。”

秦昭笑了笑，嗯了一声。

分开后，沈砚辞给了她一个红包。

秦昭：“这是？”

沈砚辞：“压岁钱。”

秦昭眨了眨眼睛，里面是520元人民币。

她：“谢谢。”

林时来得比她还要晚，大年三十才回的家，一回家家里就热闹了起来。

又是吉祥话又是拉着他们放烟花。

晚上秦昭给沈砚辞打了视频，声音轻而慢：“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秦昭：“我有礼物送你，在你公寓的抽屉里面。”

沈砚辞按照她的说的，在抽屉找了一圈，找到了两个礼物盒子。

一个礼物是袖扣，一个是一张拍立得，他们俩在西班牙的合照，下面写着：“新年快乐！”

沈砚辞垂眸看着袖扣，一点也没惊讶：“新年快乐。”

秦昭刚觉得他有点冷漠，下一秒，手机叮咚了一下，银行卡到账了5200英镑。

备注：新年快乐。

秦昭垂了下眼睫：“压岁钱不是给过了吗？”

他还送了她鞋子和围巾。

沈砚辞表情淡定：“这个是新年红包，给女朋友的。”

秦昭哦了一声：“那谢谢男朋友。”

沈砚辞：“你男朋友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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