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匣子收了起来以后,林知清和林青山商讨了一下,都觉得此事不宜声张。
至于林静雅,将她关在汴梁是上上之策。
待时机成熟,方可再次使用催眠之术令其讲出所有的事情经过。
现如今,除去林静雅,与谋害堂姐一事有关的所有人证物证消失殆尽。
即便有林静雅的证词,想扳倒江流昀,这份证词也太薄弱了些。
若贸然出手,很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所以,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这夜,对于林青山和林静雅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但林知清,却难能可贵地睡了一个好觉。
因为她达成了自己的首要目的,证明了林家之事出自江流昀之手。
第二日一大早,对昨日之事一无所知的林泱泱想拉着林知清出去转转。
林知清惦记着自己的第二个目的——将果酒与香水这笔生意在汴梁运转开来。
于是便想着出门去了解了解汴梁的商业情况。
只不过,二人刚踏出房门便接到通报。
汴梁花家来人了。
待二人去到正厅以后,便看到一个十分伶俐得体的嬷嬷正站在正厅当中等待。
这还是个熟人。
“林小姐安好,奴婢没想到能在汴梁见到你。”嬷嬷略微弯了弯腰,行了一礼。
这嬷嬷,是学士府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
林知清在春日宴一举夺魁以后,她曾前往林家送了牌匾与银钱,与林知清有一面之缘。
方才她的行为动作与在盛京城时的表现不大一样,那时候她没弯腰行礼。
看来,祖父在汴梁确实是有些威信的。
觉察到这一点,林知清自己的姿态就放高了一些:
“嬷嬷,许久未见,老夫人可还好?”
这不是她市侩。
若其中的分寸拿捏不当,轻了,会落了祖父在汴梁的身份地位。
重了,又难免让人觉得高傲,失了体统。
林泱泱在一旁听着,这种场合她一向不插话。
嬷嬷观察着林知清的动作,见其落落大方,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一分:
“老夫人一切安好,这不,我家小姐即将成婚了,这才命我跟来了汴梁。”
“听说林小姐也来了汴梁,我家小姐一大早便催着我来邀你过府一叙。”
“若不是遵循旧制,成婚前新人不得出门,我家小姐必定是要亲自来寻你的。”
这学士府出来的嬷嬷就是不一样,说话竟也是滴水不漏。
而且,学士府老夫人将这嬷嬷给了花简云,分明就是十分放心不下花小姐这个外孙女。
这些念头在林知清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同我家堂姐昨夜才到汴梁,实在劳累,正待今日上门拜访,倒不想嬷嬷你先来了。”
“既如此,我和堂姐便叨扰了。”
林知清来汴梁,本身也是想走走门路,将云南的东西弄到汴梁来卖。
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同花小姐见一面的。
而且这事宜早不宜迟,定下来以后,她还得尽快赶回盛京城,以免横生事端。
将提前准备好的香水与果酒带上以后,林知清让人同林青山打了个招呼,便与林泱泱一起上了花府的马车。
不过小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花府门口。
林泱泱用手肘碰了碰林知清,低声道:“我还当这汴梁第一富的府邸有多华丽呢,如今看来,同我们府上也差不多。”
林泱泱想表达的是,花府府邸十分雅致。
林家在盛京城的府邸可称不上雅致,那纯粹就是穷!
林知清低声科普了起来:“这花小姐的母亲,乃是学士府的二小姐,当年在京中那也是出了名的德才兼备。”
“这府邸多少也有学士府的影子,十分清雅。”
林知清在来之前,那是早早就做过背调的。
现在说这些那叫一个信手拈来。
下车以后,嬷嬷带着二人直接进了内院。
刚进院子,一只白色狸奴便跑到了林知清脚下。
花简云早已翘首以盼多时,见人来了,兴奋得不行,上前抓住了林知清的手:
“你们可总算是来了,林姑娘,你不知道,接了表姐的帖子以后我有多高兴。”
“盛京城虽无趣,但我与你却是极为投缘的。”
她说话的时候,嬷嬷退到了一旁。
林知清反握住花简云的手:
“一别多日,你的气血愈发好了,当真是喜事临门。”
说到这个,花简云忍不住红了脸:“你就别打趣我了。”
林知清笑笑,将林泱泱的手拉了过来:“这是我堂姐林泱泱,先前没机会同你见面,倒是可惜。”
“与你一同的人定然也是有趣的,快坐。”花小姐招呼二人坐了下来,视线转到桌上的刺绣以后,欣喜的神色都淡了几分。
很显然,刺绣对她而言是个大问题。
“唉,这成亲好是好,只不过这刺绣实在磨人,若是可以找人帮忙便好了。”
嬷嬷听到这话,瞬间板起了脸:“小姐,这般傻话可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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