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目光冰冷得像刀,直直射向张彪。
张彪只觉得浑身一哆嗦,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到后脑勺。
陈修动了。
缓缓抬起手中的火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张彪脑门。
“咔哒——”
火铳上膛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铺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铳口就像死神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张彪的灵魂。
仿佛只要陈修手指轻轻一动,就能送他去见阎王。
“你!你敢!”
张彪脸都白了,肥肉直哆嗦,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嘴唇也开始哆嗦,双腿像面条一样,软得站都站不稳。
裤裆下面,一股子骚味儿,开始弥漫开来。
薛家管事又怎么样?
他比谁都清楚,火铳这玩意儿,可不长眼!
“让开。”
陈修吐出两个字,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每个字都像铁锤,狠狠砸在张彪心口。
张彪腿一软,下意识地就往旁边躲。
额头上的汗,更多了,顺着脸颊往下淌,糊了一脸。
陈修手一挥。
身后士兵立刻行动,动作那叫一个麻溜,冲进铺子里,搬起兵器就往外走。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阳光一照,寒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
“住手!抢劫啊!你们这是明抢!”
张彪回过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声尖叫起来。
他想冲上去阻止,刚迈出一步,就被陈修一脚踹在肚子上。
“哎呦!”
张彪一声惨叫,像个肉球一样滚出去老远,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几个伙计一看管事被打,想冲上来帮忙,刚迈出步子,就被士兵们举起的火铳吓得动都不敢动。
黑洞洞的铳口,指着脑袋,谁敢往前凑?
“无关人等,统统闪开!”陈修声音洪亮,声震屋瓦。
铺子里的顾客,像炸了窝的蚂蚁,四散奔逃。
一个时辰后。
凌威兵器行,被搬了个底朝天。
原本摆满兵器的架子上,空空荡荡,只剩下一片狼藉。
几个胆大的武修,躲在远处偷偷摸摸看热闹,小声议论。
“这年轻人,猛啊!敢砸薛家的场子,活腻歪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看着不像一般人。”
“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
一个伙计,贼眉鼠眼,混在人群里就想溜。
后门?
早被陈修盯死了。
那伙计鬼祟的动作,没逃过陈修的眼睛。
跑吧,跑吧,最好跑快点。
陈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放长线,钓大鱼。
薛家,该收点利息了。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
“来了。”陈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街角,出现了一群人。
乌泱泱一片,足足上百号,全是练家子。
薛家养的打手到了。
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家伙锃亮,刀枪剑戟,啥都有。
眼神,更是像狼一样,绿油油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
统一的黑色劲装,行动倒是挺利索,步伐也算整齐,一看就训练过。
领头的,是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鹰钩鼻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薛家四长老,薛贵。
二阶圆满的武者,在邺城,也算个人物。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狗腿子,管事模样的,护卫打扮的,一个个耀武扬威,鼻孔朝天。
“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薛家的店!”
薛贵人还没到,声音先炸开了,嚣张至极。
他死死盯着陈修,眼神阴鸷得可怕,像淬了毒的刀子。
“砸你家店怎么了?”陈修笑了,笑容冰冷,“今天,老子还要断了你们薛家的财路!”
“小杂碎!找死!”
薛贵肺都气炸了,脸都扭曲了,暴跳如雷。
抽出剑,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
身后那群打手,也嗷嗷叫着,挥舞着兵器,跟着冲杀上来。
喊杀声震天,气势汹汹。
“呵。”
陈修轻蔑一笑,手一挥。
“列阵!”
火铳队动了,训练有素,令行禁止。
迅速排成整齐的队列,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冲过来的薛家人。
死亡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开火!”陈修的声音,冷酷无情,像死神的低语。
“砰!砰!砰!砰!”
枪声炸响,震耳欲聋。
火光四射,硝烟弥漫。
弹丸呼啸而出,撕裂空气,划破长空。
“啊——!”
“我的娘呀!”
“腿!我的腿!”
惨叫声,瞬间盖过了喊杀声,凄厉无比。
冲在最前面的薛家打手,直接被火铳撂倒,血花四溅。
有的被击中要害,当场毙命,有的被打断了腿,倒在地上哀嚎翻滚。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场面,瞬间失控,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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