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是何二爷让我来的!”光头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最后的挣扎。
他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额头上青筋剧烈抖动,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混着血迹滴在地上。
三哥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随即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你逗我呢?编瞎话也要有个理由。何二爷和我左家那是情同手足的关系,他老人家怎么会让你来刺杀我?”
光头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刺杀!我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周沧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光头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光头直接被拍翻在地,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这分明是诬陷!”周沧冷冷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杀气。
三哥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光头,语气阴狠:“不用剁他手了,他在这挑拨离间,直接弄死他。”
周沧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砍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直指光头的胸口。
光头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往后爬,嘴里不停地求饶:“三哥!三哥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何二爷让我来的!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然而,三哥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摇。
周沧的刀已经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光头此时已经彻底懵了。
他万万没想到,三哥之前还一口咬定是何二爷派他们来的,怎么现在反而为何二爷说起话来了?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楚三哥的意图。
我在一旁看得直上火,心里暗骂这光头的脑子真是蠢到家了。
三哥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就是要借光头的嘴,把何二爷的罪名定死。
只要光头一口咬定是何二爷派他刺杀三哥,三哥就有理由对何二爷发难,甚至借此机会彻底铲除何二爷的势力。
江湖上的规矩,打架和刺杀是两回事,这是每个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都心知肚明的铁律。
打架,那是明面上的事。
两帮人马起了冲突,约在城外的郊地,或是河边的芦苇荡,摆开阵势,亮出兵刃。
刀光剑影间,你来我往,打得热闹。
但说到底,打架讲究的是个分寸。
刀背对人,剑刃偏三分,点到即止。
即便见了血,那也是皮外伤,养个十天半月就能下地。
江湖人讲究的是个面子,打赢了,让对方服软认错,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可刺杀不一样。那是暗地里的勾当,讲究的是个";快、准、狠";。
刺杀,从来都是一击必杀,不留活口。
因为一旦失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被刺杀的人若是侥幸活下来,必定会倾尽全力报复。
可这光头偏偏不明白,还在那里拼命解释,还在说着何二爷派他来找三哥的麻烦。
他越是解释,三哥就越有理由说他是在诬陷,反而坐实了他的“罪名”。
三哥见光头还在拼命辩解,脸上的冷笑更浓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周沧动手。
周沧的刀已经举到了最高点,眼看就要落下。
光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大声喊道:“是何二爷让我来刺杀你的!是他指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
光头的话刺破夜空,像是最后的挣扎,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三哥微微一笑,因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不管何二爷打着什么主意,让这帮混混找上我们,是单纯的找麻烦,还是为了出赌船上的那口气,现在都变成了何二爷要刺杀三哥。
刺杀左家三太子!
这个罪名一旦坐实,何二爷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三哥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沧的刀停在了半空中,他转头看向三哥,等待最后的命令。
三哥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令人心悸。
他的目光在光头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缓缓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感慨。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三哥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悲凉,仿佛他真的在为光头的命运感到惋惜。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失望,又像是无奈。
“都这副德行了,看来何二爷真要刺杀我。”三哥的声音渐渐提高,语气中带着一种被背叛的痛楚,“真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他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仿佛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控诉。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表盘,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为这场戏码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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