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每一秒,生命在全城各店铺、角落、民宿流失,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杀戮。
“轰…轰…咔嚓嚓……”
晴天出现雷声,就在黄州城上空炸响,使得散落在各处的红巾抬头看向头顶……
大脑嗡嗡作响,又好似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幻觉?”
“狗屁幻觉,老子活剥这个小狼崽子,我倒要看看舍人不舍财,还是舍财留下人?”
民院中有人根本不信邪,一刀削下去便从小孩后背划到尾骨。
一家子的老少女人,被其它红毛踩在脚下,哭诉喊叫更是无助……
“别伤我儿子,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家,我家已经交过三次了,真的没有可给的啦!放过孩子,杀了我…杀了我……”
“她说的什么?你们谁懂?”
“锋哥…我知道,她说可以用她的身子换小崽子活命,求你别杀她们一家子。”
“放屁,你小子又不行啦?时时想着娘们…还能打仗吗?”
“啊…呵呵,她说的我们…没有和杀字,我还是听的懂。”
“她这意思还是不教,听说崽子可以味药…你们该点干什么不用咱教吧?”
“嘿嘿…锋哥……”
多数人低头看着脚下,听到求助的惊叫才看到锋哥扔掉小孩,整个人凌空飞起。
“救…救我……”
人已经飞到上空百十丈高,再喊救命也是无济于事,就算此时坠落也是九死一生。
惨嚎中的锋哥,胳膊腿脚依次分离飞向四处炸裂成血雾,黄州城上的惊雷已经让人们疑惑,如红色烟花般的血雾又在天空乍现。
“啪啊…啪啊……”
每一团红雾伴着一声炸响,有时隔着时间长点,顶多三五分钟便会再次出现。
红巾对民众的杀戮暂时停止,都在抬头看向自己的天空。
说不定下一次的鲜花会在自己头上开放……
“快看快看…又响了!是前面那家放的……”
“不是烟火?”
“好像是从南面飞过来的?”
“怎么湿乎乎的?”
有红巾领队顺手摸脸,又嗅了嗅手指才惊讶道:“好像是血…是人血?那不是烟花,我的二娘亲…活见鬼了,撤…快撤,弟兄们注意警戒…撤退。”
街道上的红巾军明显增多,每一个人的神情分外紧张,比起它们屠人更显惧怕。
它们不怕天不怕地也不怕死,但是它们害怕不灭鬼魂!
仅仅一个多时辰,黄州城的红巾军全部退到北城外。
约有三万人的军队都在私下议论,有亲眼目睹战友升天的口述异象,人们不敢相信却也不可否认。
而旻昊此时也在北城墙上,脚下黄州卫军尸首无数,一直铺到城中与平民参杂……
综红色的城门洞腥味尚存,只有半扇破烂不堪铁包木门,被几根长枪支撑…不知何时就会掉落?
说是十万红巾军现在只有三万,旻昊只能是怀疑还有一多半军队没有到,因为这三万人里还找不到主帅。
以旻昊现在玄祖的实力,一跃百丈且能隐身,根本不需要抓人考问,就在城墙上等红巾主帅出现。
也曾有兵还想试探进城,却是被无头敌军抓住脚脖,更有卫军半具尸体持刃再战。
果真是大白天撞上鬼了。
直到入夜,三万红巾只能就地扎营,而黄州城内的哭泣声始终未停,活下来的城民沿街挑挂了白色灯笼,店门、巷口、十字道,到处摆放了供桌,是平民仅剩的口粮拿出来供奉神魂。
平民中也在传说,是地府阎罗动了恻隐之心,派鬼差唤醒卫军魂灵来阻止红贼胡乱屠人。
所以,还没受到伤害的人家更是感谢卫军的鬼魂,遭遇不幸还能残生的人们,也会出去借点白布点上盏油灯,再烧上一些稻草来告慰自家的阴灵。
黄州官府早已跑的无影无踪,没有组织…多是中老妇人自发上街收拾亡人,那么多的残尸破肢哪有完人?
三五妇人一个木滚车,不论远近都拉进了黄州府衙……
按理旻昊该为自己的能力高兴,可这城里城外让自己的心情低沉至极,甚至觉得如同那个自裁的少年,活着的意义到最后还是没有任何意义。
这种消极的思想只是一闪而过,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想活的人好好的生活。
最少要通过努力,去探索自己想得到的未知,现在的实力不就是自己以前的未知吗?
城外大路十里外,有百十匹马踏銮铃的声音,耳力提升的旻昊一刻也不敢离开城墙,就怕还有不死心的红巾入城。
如果是红巾统帅,他们迟早会来城前观望…死等就好。
半个时辰后,来人在临时军营里暂停,想必是听取下属的汇报。
用时不长,这百十匹战马就出现在城下,有上万士兵高举火把以示统帅威风。
在火把的映照下,为首一匹雪白的红缰战马上,端坐着一名真红披风银色软甲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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