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是在[扑花园]啊?
还是简易版的?
“安定心神,不要乱想!”
孙老太太瞪了我一眼,越念越快:“大路石子平薄薄,小路黄泥结难前。”
“大路花园九层楼,紧行紧走六角石,看到花园好花头,紧行紧走六角桥,脚亦摇,手亦摇……”
我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随着她的念诵,那碗清水开始泛起微微的波动,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水面上荡漾开来。
孙老太太的语速越来越快,那碗里的水也开始剧烈地沸腾起来。
“三姑姑,玉子娭,花园门子打开来,铜锁铁锁打开来,留崖弟子望到好花来。”
突然,身边隐隐传来女人那空灵缥缈又略带哀怨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幽暗中传来,又像是在耳边的轻声呢喃。
让我分不清究竟是来自现世,还是心底。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小米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那念出来的声音也像是在边唱边哭,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三姑姑,玉子娭,崖要来,真正来,求请三姑看花园,铜锁铁锁开开来,铜门铁门打开来,让我弟子进去花园来。”
“上厅也有金锁,下厅也有金钥匙。”
不是,孙老太太没教过啊,她咋会的?
与此同时,我感觉眼前的事物变得越来越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更诡异的是,我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念了起来——
“三姑姑,玉子娭。花园门子打开来,铜锁铁锁打开来,留崖弟子望到好花来……”
念着念着,我脑袋一阵眩晕,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隐隐约约听见孙老太太在我耳边轻轻唱:“万紫千红百花开,红颜花色要人见,花开花谢有再来,人生没有第二春。”
“人生没有第二春,唉……”
随着那一声长长的‘唉~’,我的意识彻底陷入了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屋子。
土坯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年画,屋子里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虽然陈旧,但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在我的面前,站着一个大约五岁大的小女孩。
她扎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辫梢上系着红色的头绳,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身上穿着一件花布棉袄,虽然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艳丽。
此刻她正拿着一个拨浪鼓开心地打着玩,嘴里还不时发出 “咯咯” 的笑声。
她一边打,一边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撞到了桌子,一会儿又差点摔倒,但她却毫不在意,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
“啪” 的一声,小女孩手中的拨浪鼓不小心打到了一个花瓶。
花瓶摇晃了几下,随后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女孩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这只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她捡起拨浪鼓,又准备去寻找新的 “乐趣”。
之前云微说过她有一个比她晚出生几分钟的双胞胎妹妹。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性格却截然不同。
云微从小文静,而妹妹云灵调皮得像个小疯子。
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我心想这应该就是云灵了吧。
就在这时,听到花瓶破碎的声音后,一个和云灵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匆匆跑了进来。
看着地上碎掉的花瓶,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已经被吓蒙了。
“这是小时候的云微姐吗?”小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点点头:“应该是吧。”
那个刚跑进来的小女孩,也就是云微,一脸惊恐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还在一旁笑嘻嘻的云灵。
“小灵,这可是爸爸好不容易弄来的花瓶,等会儿要拿去送礼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云灵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哎呀,坏了就坏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我一眼便认出,他正是之前我们在衣柜里看到的那具男尸,云微和云灵的爸爸。
看到碎掉的花瓶,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云灵,男人的脸涨得通红。
“云灵,你瞅瞅你干的这叫啥事儿!这花瓶费了老鼻子劲儿托了多少人情才整来的,明天就打算给镇长送礼去呢,这事儿要是黄了,咱家可咋整?你咋就这么淘,一点不让人省心!”
云微和云灵的父亲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说着他大步跨到角落里,一把抄起那根平日里用来赶牲口的鞭子,“啪” 的一下狠狠地抽在了云灵的身上。
这一鞭子直接将云灵抽得向前踉跄了几步。
“啪!”
又是一声脆响。
这次鞭子重重地落在云灵的屁股上。
可云灵那倔强的性子让她硬是咬着牙,没有哭出声来,只是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倔强地瞪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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