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没养回去一点,还越来越缩了是不?!
……还能耐地当起色龙了!
连个人身都没有,就对人家撵前撵后的,休眠都缠地那么紧。
这么多年被人类折磨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真不怕被反手送回实验室?!
而且!
望着那戴在安喻无名指上的指戒,墨九又好气又无语,还有点无名的燥热。
那是已经被他分出去的本体龙身上,唯一的逆鳞。
送鳞,对于特殊种族而言,已经是极亲密的私人行为。
这还送的是逆鳞!
跟送定情信物表白有什么区别!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这头思想不清白的色龙!!!
墨九脸色越来越糟糕,幽幽想:
……本体干的蠢事儿,他龙玖拒绝承认!
只是,那诡异妖冶的深暗目光,倏地又飞速变幻起来。
一会儿茫然,麻木,空洞。
似乎回到那个怯懦瑟缩的家奴墨九。
一会儿又再度矜傲、睥睨、尊贵。
是那活了不知多少年、曾久居过高位、也曾跌落过黑暗,不可一世的掌权者。
如同人格分裂似的,两者反复交织。
最后倏地一僵,存在一个愣怔着眼,身体僵滞,耳尖泛红的诡异姿态。
呆呆盯着对面起床的安喻。
少年低下头,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却先伸手摩挲着自己的手腕。
紧接着,安喻低下头,用脸蛋亲昵蹭了蹭那跟个死物镯子没差别的黑色环状物体。
“早上好啊阿玖!”黏糊不清的声音糯糯说道,“你别生气……不要墨九了,我只跟你结婚……”
*
安喻这一大早过得忙忙碌碌。
先是安慰都气到跑自己梦里的阿玖,并坚定一蛇一婚制的保证。
然后看到变得有些奇怪的墨九,一大早就顶着张怪怪的红脸,不靠近自己,非隔个一米的距离。
还不时回头瞥眼看他手腕上的阿玖,一副很难形容的奇怪目光。
甚至欲言又止问他,能不能别再这么贴那东西了。
安喻有些不开心。
什么叫那东西!
那是他的阿玖!他最好的朋友!以后要和他结婚的小蛇!
……就算是这个很像阿玖,让自己很喜欢很想粘着的墨九也不能这么说。
本来还想拉着墨九让他不要把哥哥的话放在心里。
他和阿玖都是自己最喜欢的朋友。
虽然因为阿玖吃醋,以后不能也和墨九结婚了。
但是,依旧是在心中排位第一的重要朋友!
可是现在……
哼!谁让他对阿玖不尊重!
生气了的安喻决定拉黑墨九一天。
便也随着墨九跟自己保持距离了。
一大早的,脑子还没完全开机,就接连被噩梦和同墨九生气打断。
茫然望天数秒,安喻注意到不见的哥哥。
刚穿上鞋想找安从谨。
突然地,听到外面传来砰砰地响声,紧接着,是声音极大的争吵。
安喻呆了秒,想到曾经在这里哥哥和埃文斯发生的惨烈大战,慌急慌忙就往外跑。
刚跑下楼,差点和迎面而来的安从谨撞个满怀。
安喻匆促刹车,惊讶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安从谨:“……哥哥?”
还好还好,没有再打起来……
不对!
安喻偏头,惊愕发现是虽然不是哥哥和埃文斯打架。
但却是埃文斯在和一位不认识的人要打起来了!
架势很凶。
埃文斯甚至都拿起来餐桌上的烛台,绿色长发似乎要炸起来,下一秒就要抡对方头上。
不过对面那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跟在自家后花园似的,随手也拎起一个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一副埃文斯敢打他也敢抡,大不了玉石俱焚的架势。
都会说又都嘴毒的下场就是如此。
谁也吵不赢,还越吵越上头。
估计要不是安喻突然出现,下一秒就烛台和花瓶就得在空中飞起来。
终于见到那诡异到让所有人改口否认的当事人。
江临戈骤然转身,理智瞬间压过上头的茬架,拎着花瓶大步流星便朝安喻奔去。
对手跑了不说,还直接奔向安喻。
埃文斯蛇瞳一缩,立马跟着追去怒喊:“住手!你敢伤安喻一下给我试试!”
四周甚至响起蛇嘶的声音,一条条不知从哪钻来的五彩斑斓蛇群从四面八方急速而来,替主人拦下那来者不善的恶人。
那边,安从谨也飞快转身,两手张开一副保护架势牢牢将安喻挡在身后,浑身紧绷地厉视来人。
一片紧绷气氛中,唯有被保护在后面的安喻茫然懵懂。
满是不解地看着这风云诡谲现场。
在安喻身后,墨九还红着脸,低着头,表情奇怪又奇怪。
突然地,他抬了眼,恶狠狠睨了下从后面过来,快要靠近安喻的一条蛇。
一下子,像嗅到什么可怕的气息,猛地一个激灵后撤,畏畏缩缩贴着墙壁,半步不敢离近安喻,委委屈屈朝攻击对象江临戈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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