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楼的电梯一出来,几人的鼻子里便涌进来一股淡淡的臭味儿,胖子走在最前,这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儿首当其冲,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回身对跟在他身后的陈敬和张弛问道:“这就是乌老二独家专有的那股味儿?”陈敬回答:“再加上一个魏见秋,前两天在下面时你又不是没闻过他身上发出来的味儿!”胖子点头,说:“魏见秋还真是得了他的真传了!”说完,又微微抬起头,对着身前的走廊里把鼻子使劲儿吸了吸,笑道:“还真别说,臭是臭,还挺提神醒脑的!”说完,转头看向西面的走廊里,愣了一下,迈步就走了过去,大声叫道:“霍主任,你还没死啊?”他身后的几人听见,对面有人咳嗽了几声,声音明显无力地回答胖子道:“杨胖子,别幸灾乐祸了!赶紧过来,看看用你的法子能不能把他们几个弄醒!”陈敬和张弛后面跟着瞎子和大个儿,转过拐角,一眼看见一人站在走廊里,身边地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三四个人,张弛转头小声跟瞎子和大个儿说:“那人和地上那几位,都是京城特勤局的,说话的那个,就是霍主任!”
胖子一边摇晃着自己的大光头,一边在嘴里啧啧个不停,脚下却快了起来,到了霍主任身边,立即蹲下身子,伸手在一个仰面躺在地上便装打扮的人的口鼻前探了探,又抬起手在自己的后脖颈上摸了一把,为难地抬起头,看着霍主任,说道:“你这个手下,魂魄俱全,三魂无碍,七魄受到了压制,个个有损,尸狗和雀阴两魄尤甚,老霍,你也知道,七魄当中,尸狗管看家护院,雀阴主生育性欲,要是不马上把他们弄醒,以后一个个傻呆呆地连点儿警惕性都没有不说,整个爷们也成了半拉爷们了!”霍主任看见陈敬和张弛他们走过来,只是微微点头致意,便催促胖子道:“老杨,你说的头头是道儿,倒是赶紧动手给他们治啊,本来省厅的人要把他们几个送医院去,我一想这种症状,再好的医生也得麻爪儿,就没让他们动,刚才跟局里打了个电话,麻烦秦老再过来一趟,可秦老和申老两人还没回到京城,两人也没有带手机的习惯,一时也半会儿联系不上他们两位,正好你来了,快想想辙吧,你的法子要是管用,那就再好不过!”胖子站起身,摇头正色道:“老霍,你又不是不知道,胖子我能弄的是魂儿,不是魄,我的法子在他们几个身上一点儿屁用也不起!”霍主任知道胖子所说非虚,立马有些着急起来,说:“再耽搁下去,就真跟你说的一样成了傻子了!”胖子嘿嘿一笑,接口道:“可不光傻,还肾虚得厉害!”
霍主任听胖子那么说,脸上神色一肃,眼看着就要发火,张弛走上前,问胖子道:“胖叔,你的意思是他们的七魄受到了压制是吧?”胖子看着张弛,点头叹息,说:“等姓秦的和姓申的两个老家伙得到讯息再返回来,黄瓜菜都凉了,可惜了这三位霍主任手下的干将!”张弛等胖子说完,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要是信得着我的话,我来试试?”胖子马上瞪起双眼,盯着张弛上下看个不停,猛然间醒悟,吃惊地问道:“你是说,你用那个什么东西?”张弛回答道:“木气自来就养人体魄,我琢磨着我的办法应该对他们的症状!”胖子和陈敬交换了一下目光,问陈敬道:“张弛说的,您觉得怎么样?”陈敬已经从背在身后的牛皮背包里取出了装着银针的布包和一个小瓷瓶,他微皱双眉,认真想了想,回答胖子道:“我觉得比我用针能更快一些!”胖子用力点头,冲霍主任说道:“瞧!你命够好的,刚一犯瞌睡,就有人递过来两个枕头,还随你挑着枕,这回我替你做把主,由陈先生给你们几个被伤了筋动了骨的治,这三个倒地不起的,就交给张弛!”霍主任转头看着陈敬,半晌,才把两手抱成拳在胸前拱了几下,正色道:“有劳陈先生了,请跟我进房间里,筋骨受伤的,加上我,一共三位,另外两个在里面!”陈敬对张弛鼓励似地点点头,说:“放心去弄,大不了弄死了,我再想法子把他们救回来!”胖子见霍主任的两只眼睛已经立棱了起来,立马笑道:“陈先生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霍主任看了看陈敬,又看了看张弛,无奈道:“北面的房间里还有三位,跟他们一样的症状,要是能治好,我姓霍的以后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瞎子拍了拍手,和大个儿两人走到门外,转身在门口站定,都是一脸疑惑地盯着张弛的背影看,刚才他俩和胖子一齐动手,把走廊地上躺着的三位按张弛的要求先后搬进了房间里面,张弛亲自动手把站在窗边的那个手里拎着一柄短叉的年轻人小心放倒在地上,另外两个隔着办公桌坐着的两人则留在原处没动,他低声对胖子说道:“胖叔,麻烦站在门口守着,别让别人进来!”胖子立即照做,走到房间门口,面朝房间里面,回头对门外的瞎子个大个儿说:“两位,看好了,这种事儿一般人可想看都看不到!”没等他说完,就看见瞎子和大个儿两人同时睁大了双眼,表情震惊地看着房间里,胖子急忙转回头,心头竟然也是一惊,只见张弛背对着门口,站在办公桌旁边,左手按在桌面上,那张本来是深褐色的办公桌表面在他一转脸的功夫就铺满了一层浓浓的绿色,绿色还在不停地沿着桌面向下延伸,很快,桌子的四条腿也被绿色盖住,胖子突然晃了一下脑袋,向后一步跨出门,手忙脚乱地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后,两手分别抓着瞎子和大个儿的一条胳膊把他们两人向后拽了过去,瞎子急吼吼地问:“不是,咋的了?”胖子松开抓着他们两人的手臂的手,把右手食指举在自己嘴前,嘘了一声,小声道:“张弛没事儿!别出声!”说完,把竖在嘴边的食指指向房间的门上,瞎子和大个儿惊恐地发现,他们眼前的这扇木门底下的缝隙中涌出一股一股绿色的雾气,不一会的人的功夫,雾气散开,整个木门像是被粉刷上了一层绿油漆一样,瞎子和大个儿被胖子拦在自己身后,两人惊疑不定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儿,大个儿忍不住小声问瞎子道:“房间里的是张弛吗?”瞎子喘了口粗气,不满地瞪了一眼大个儿,回了一句:“不是,你能不能别胡说,不是张弛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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