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把你们省厅的节奏打乱了?”刘根来想到了自己。
“你只是让节奏加快了一点而已。”林阿虎笑道:“侯局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安排我调查这五个人跟陈阿妹的关系,没想到,你只用不到半天就查出来了。”
“没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刘根来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以为意。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出那个陈阿妹,给林大海洗清嫌疑,至于是不是打乱了省厅的节奏……
咋的?
还想让我跟着你们的节奏跳舞?
你们半年破不了案,我还得在福市扭半年屁股?
我可没那么闲。
“接下来做什么?”林阿虎问道,他还真把自己摆在了协助刘根来的位置上。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军区招待所有点问题?”刘根来反问着林阿虎。
“你这么一提醒,好像真有点问题。”林阿虎点头道:“蔡局和陈阿妹是用铜矿业务员和会计的身份登记的,那么铜矿真正的业务员和会计在哪儿?他们来办业务,为什么没有住在军区招待所?”
“也有可能住在别的单位的招待所,福市需要铜矿的又不止军区一家。”刘根来分析道:“可问题是,真正的铜矿业务员一年多也不在军区招待所住一次,这就有点值得怀疑了。”
“你是说,有人故意把他们引到别的招待所?”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找到真正的铜矿业务员一问不就清楚了?”刘根来指了指侯敬德办公桌上的电话。
“嗯。”
林阿虎点点头,拿起电话,先查了一下铜矿业务部的电话,又给铜矿那边拨了过去。
那个业务员正好没有出差,林阿虎一问,果然问出了一点门道。
驻军军需处跟他对接的人说,军区招待所的设施不好,给他推荐了另外一个招待所,最近一年多,他每次来福市,都住在那个招待所。
军需处的这个人有问题!
新线索又有了,可问题是军需处的人是部队的,地方公安没有调查的权力。
“等明天再跟侯局汇报吧!”林阿虎没辙了。
“等明天干啥?黄花菜都凉了。”刘根来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照着纸上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传出了张仁和的声音,“喂,哪位?”
“张叔,是我,刘根来。是这样,我那个亲戚把药方给了他在福市的老战友,他老战友泡了不少药酒,用着效果还不错,我跟他要了点,你要是方便,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是吗?那太好了。”张仁和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兴奋,“快到下班点了,你直接去我家吧!我让你婶子给你做点海鲜。”
“吃饭还是等下次吧?我找你还有点别的事儿,挺急的。”刘根来现在可没心思去张仁和家里做客。
“这样啊。”张仁和想了想,“那你来军区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我这就过去。”
刘根来挂了电话,又招呼着林阿虎,“虎哥,走,跟我一块儿去军区见个人。”
“见什么人?”林阿虎边走边问。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知道他叫张仁和。”刘根来解释了一句。
“张仁和?!”林阿虎脚步一顿。
“你认识他?”刘根来看了林阿虎一眼。
“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干啥的——我们这边的军区司令。”林阿虎多少带点惊讶,明显有问题想问,却没问出口。
原来是个司令啊!
那就方便多了。
刘根来也没多解释,出门开上挎斗摩托,带着林阿虎直奔边防部队驻地。
找招待所的时候,刘根来故意装作不认识路,走哪儿都让林阿虎指着方向,这回,他连问都没问,直接按照导航地图规划的路线过大街穿小巷,一路风驰电掣。
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边防部队驻地。
张仁和明显是跟驻地门口的卫兵交代过,在检查登记之后,卫兵不但直接放行,还给他们指明了张仁和办公室所在的位置。
到了张仁和办公室门外,刘根来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两瓶药酒,一旁的林阿虎看着那两瓶药酒,有点恍惚。
跟刘根来在一块儿都小半天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刘根来身上还带着两瓶酒。
他藏哪儿了?
捆身上了?
心可真大。
万一不小心碰碎了,玻璃碴子能扎他一身,躲都没地儿躲。
张仁和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这会儿的他身上穿着军装,肩膀上扛着两毛四。
才两毛四,还以为他是个将军呢!
“张叔,咱们又见面了。”刘根来一进门,就笑呵呵的举着两瓶酒。
等把酒瓶放上张仁和的办公桌,刘根来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两瓶药酒一块儿喝就行,不知道药效咋样,我也没多要,你先试试看,要是效果好,我再给你多要点。”
两瓶药酒一瓶是虎鞭酒,一瓶是虎骨酒,一个治标,一个治本,本属同源,一块儿喝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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