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郊外。
本该寂静的郊区此刻声音大响,原本密集的森林如同割麦子一样不断倒下,瞬间清出了一片空地。
公孙桓手持秋水剑,在月光下踩着断掉的树干,如同绝世的剑客。
在他的对面,一个蒙面人空手而立,身后黑气弥散,豺狼虎豹不断交替出现。
他全身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之中,脸上覆着一张毫无纹路的漆黑面具,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瞳孔深处似有暗火跳动。
他的袖口无端掀起一阵阴风,三团浓稠如实质的黑气缓缓溢出,在他身前盘旋缠绕,发出低沉的嘶鸣,仿佛饥饿的野兽嗅到了血腥。
"精灵?"公孙桓眉梢微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出马仙?"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倏然刺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剑气破空而去,所过之处,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冻结,形成一道晶莹的冰径。剑气未至,蒙面人脚下的杂草已覆上一层白霜。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骤然炸响。左侧的黑气猛然膨胀,转瞬间化作一头吊睛白额的猛虎,通体由翻滚的黑雾构成,唯有那双眼睛猩红如血。
黑虎纵身一跃,竟以肉身硬接剑气。冰刃入体的刹那,虎躯轰然炸裂,化作漫天黑羽。
然而每一片黑羽都在空中扭曲变形,眨眼间又凝聚成上百只乌鸦,黑压压地朝公孙桓扑去。
公孙桓手腕一翻,剑锋画圆,以他为中心,半径三丈内的空气骤然冻结。
乌鸦群撞上无形的冰墙,纷纷化作冰雕坠落,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公孙桓剑势不停,身形如鬼魅般前冲。
剑尖所指,地面接连突起七根锋利的冰锥,呈北斗之状向蒙面人蔓延而去。
蒙面人却不慌不忙,右手掐诀。剩余的两团黑气同时蠕动,一团化作三米高的黑熊,人立而起,巨掌拍向冰锥;另一团则散成无数细小的黑蛇,贴着地面急速游走。
"砰!"
冰锥与熊掌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碎裂的冰渣四溅,犹如天女散花,公孙桓剑招突变,由刚转柔,剑锋轻颤间,数十朵冰莲在周身绽放。
贴地而来的黑蛇撞上冰莲,纷纷被冻结成扭曲的冰雕。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本该被冰锥贯穿的黑熊突然散作烟雾,从冰莲的缝隙中渗透而入,在公孙桓背后重新凝聚,竟化为一头通体漆黑的饿狼,利齿直取后心!
虽未回头,公孙桓却似早有预料,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剑。
剑锋过处,一道弧形冰墙凭空出现,饿狼的利齿在距离他背心仅剩寸许时被生生冻住。
但见那狼眼中红光大盛,周身黑雾剧烈翻腾,竟将冰墙震出蛛网般的裂纹。
"有点意思。"公孙桓终于转身,左手剑诀一变,"破!"
"咔嚓"一声脆响,冰墙连同其中的黑狼一齐爆裂。
无数冰晶在空中折射月光,形成一片璀璨的光幕。
就在这光影交错之间,三道几乎透明的冰针悄无声息地穿过缝隙,直取蒙面人咽喉、心口、丹田三处要害。
蒙面人瞳孔骤缩,仓促间只来得及侧身避过两针,第三针深深扎入左肩。
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黑袍上顿时晕开一片暗色。
但与此同时,公孙桓突然感到右臂一凉——不知何时,一缕黑炁已缠上他的手腕,正疯狂地试图钻入筋脉。
公孙桓一挑眉,显得有些吃惊。
随后,侵入他体内的黑炁迎来了公孙桓体内炁的围剿,浩瀚如海的灰炁不断解构分解着黑衣人的炁,然后再同化吞噬,短短一瞬间黑衣人的炁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人也不恼怒,身后出现了一只虚幻的黄鼠狼,黄鼠狼朝着公孙桓拜了三拜,眼看就要张嘴说话。
公孙桓瞥到这一幕,顾不上和黑衣人僵持,咧嘴一笑,看向黄鼠狼:“后生,你看我是像人还是像神?”
坏了,人皮子来讨封了。
这下不仅要张嘴的黄鼠狼傻了,就连黑衣人都愣了愣。
公孙桓借着这个机会,手上剑气翻涌,逼退了近在咫尺的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恼,身后又出现了数只精灵,豺狼虎豹应有尽有,纷纷怒视着公孙桓。
“你不是出马仙的人,如此的多的精灵,你是拘灵遣将的后人。”
“不知阁下是姓王还是姓风?”
黑衣人没有回话,在公孙桓看不见的背后,一只黑雕仰头长啸。
刺耳的声音晃的公孙桓走神了一瞬,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黑衣人身后的精灵一拥而上。
吊睛白额虎扑天而起,冲着公孙桓来了一套经典的“一扑一掀一剪”,豺狼虎豹一拥而上,各自施展起各自的神威,狼嘴的血光大盛,豹口金光四溢,巨熊掌上黑焰燃起,黑雕振翅高飞,不时啼叫一声干扰公孙桓的动作。
面对来势汹汹的兽群,公孙桓不急不缓的将剑插入土中,脚下寒冰四起,眨眼便将身前的兽群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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