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如何”白馥切齿,“她皇后能生个太子出来,难道我母妃就不能有亲王吗她再跟我斗,我就让父皇立我亲王,到时候看谁更狠。岂有此理,这是今年的第几次了”
林申想了想,“好像是第四次。”
“不对,是第五次了。上次我寝宫里进了一条蛇,也得算在他头上。”白馥气呼呼的往回走。
“那条蛇是从太医院跑出来的,应该不算他的吧何况那蛇都让你抓着吃了。”林申一脸心疼。
白馥瞪着他,“我说是就是,反正只要我发生什么事,就是他的错。那条蛇就是他放的,准备咬死我,可是没想到反而被我咬死了。”
一说起这个,林申嘴角直抽抽。
的确,这丫头可不是好惹的。
因为是后宫重地,便是御医也不能随意进入,回了宫自然没人敢拿她怎样,林申也是放心的。乳母早就等着,每回白馥出宫,她总要在宫门口不安不稳的等一天,就等着白馥回来。
可白馥没想到,自己还没到宫殿门口,就看见有人跪在门前。
“公主”乳母低语,“好像是冷宫里的那位。”
“冷宫里的哪位”白馥早就忘了。
乳母轻叹,小心的为白馥打伞,“是魏王的侍妾,公主小时候不是在冷宫见过吗奴婢也跟您提过。”
“原来是她。”白馥这才想起,那好像是六年前的事儿了。但是今日,她跪在这里做什么
缓步上前,白馥还穿着出宫时的便服,经过宫门口的时候也只是看了徐慧一眼。徐慧不像一般人那样,拽着她的裙摆,或者是拦在她跟前,又哭又闹。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承受着大雨的洗礼。仿佛跪不跪是她的事,接不接受是白馥的事。
进了寝宫,白馥褪去便服,换上了公主该有的服饰,这才懒洋洋的靠在暖阁的贵妃榻上。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她还在外头”
“是”乳母颔首。
深吸一口气,白馥道,“双狐若是有动静,即刻报我。让她进来吧,也跪得够久了,约莫是真的有事。到底是魏王的侍妾,还给魏王生过孩子,如果出了事也不好交代。”
“是”乳母退出去。
不多时,徐慧已经站在了寝殿外头,可她也只是跪在外头,没敢进门。
“为何不进来”白馥问。
乳母道,“徐慧说。她身上脏,不必进门,只要殿下能见她就好。她只有几句话,还望殿下恩准。”
“那就让她说吧”白馥侧个身,取了薄软的毯子盖在身上。出去闹了一圈,她有些疲乏,所以想好好睡一觉。
“公主殿下。”徐慧道,大约是淋了雨有些身寒的缘故,说话声音都有些莫名的打颤,“贱妾知道宫规森严,可是公主殿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还望公主殿下能施以援手,救一个孩子。”
白馥蹙眉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孩子”这宫里的孩子都是父皇的子嗣,可徐慧身处冷宫,怎么想起来要替后宫那些女人和孩子来求她
白馥想了想,有没想出到底是哪宫哪院受难
“最近父皇又贬斥了谁”白馥问。
“好像没有吧最近这段时间,皇上除了来公主这儿看望公主,很少进后宫。”乳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白馥起身走到徐慧跟前,“你别跟我兜圈子,有话直说,我不喜欢你们跟我打哑谜,我也没工夫跟你猜来猜去的。你是替谁来当说客的父皇的孩子,是大殷的子嗣,父皇不可能弃之不理。”
“五年前,尚昭仪被打入冷宫。公主殿下还记得丽妃娘娘吗这位昭仪就是丽妃娘娘的表妹,当时尚昭仪被打入冷宫,是因为已故皇贵妃的生忌。”徐慧不紧不慢的说着。
白馥想不起来这回事,可想起了尚昭仪,好似有些印象,毕竟当时她年纪小。据说当时皇帝因为思念母妃,还喝了不少酒。而后第二天就贬斥一位后宫妃子,但具体是谁,白馥确实没有追究过。
没想到父皇的心结这么重,当初贬斥了丽妃,冷了尚昭仪,接着又发了性子直接把尚昭仪打入冷宫。
说实话,对于尚昭仪白馥还是有些印象的。
记忆里的尚昭仪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子,不似丽妃的飞扬跋扈。尚昭仪生得好,性子也好,在后宫一直格外的低调,所以当初丽妃出事,她并没有受到牵连。
打入冷宫,大概只是因为她长得跟丽妃太像,而当时尚昭仪似乎也做什么。乳母也只是听人说那天夜里皇帝去了后宫宠幸她,醒来后大发雷霆。
听得丽妃,白馥点了点头,面色有些难看。
自己幼时去了冷宫,丽妃还扑过她,差点伤着,当时是徐慧救了她。这份情也算是欠着,白馥最不喜欢欠人恩情。
“那你现在是想说什么”她记得徐慧提及了孩子,心里有些微恙,白馥盯着徐慧,“冷宫里的孩子”五年前
“当时尚昭仪被打入冷宫,后来发现身怀有孕,可皇命已下,而且皇上”徐慧抬头望着白馥,“公主殿下应该很清楚皇上的性格,有些东西皇上是不会收回成命的。所以尚昭仪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被遗弃在冷宫里。尚昭仪心善,平素也做一些女红,咱们悄悄的跟宫里人换些日常用品和食物,如此才让她撑到了产子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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