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站在聋老太屋前一动不动,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袖口上的红布标。
刚刚傻柱的话提醒了他。
娄小娥现在每周三下午都会去街道组织的“思想改造学习班”,要到晚上十点左右才回来。
“思想改造学习……”许大茂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这样也好。”
许大茂回家换了身旧工装,戴着顶破帽子,快步往院外走去。
路过中院时听见傻柱还在贾家吆喝:“今儿个红烧肉管够啊!”
许大茂嗤笑一声,心想:
“白痴一个,帮老贾家养孩子也就算了,养了几个白眼狼还不知道呢。
吃吧,等老子把娄家的东西挖出来,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说着他便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娄家娄公馆所在的胡同。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大门上贴着封条,在月光下泛着刺眼的红色。
许大茂左右张望,确定没人注意后,从兜里掏出钥匙。
他轻手轻脚地撬开后院的偏门,门发出吱吱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刺耳。
“该死……”
许大茂暗骂一句,赶紧闪身进去。
老宅里积了一层薄灰,家具早就被搬空了,只剩下几张破报纸散落在地上。
许大茂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地下室走。
“地窖……”他念叨着,手电光在墙上晃来晃去:
“肯定在这儿……”
突然,他的手电照到了墙角的一块松动的地砖。
许大茂心头一跳,赶紧蹲下来,手指抠进砖缝里,用力一掀——
砖下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许大茂一把抓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上面写着:
“今向娄振华先生拆借五百……”
后面的字被水渍晕开了,模糊不清。
“妈的!”许大茂气得把纸条揉成一团:“什么玩意儿?!”
他正要继续翻找,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从窗户照进来。
“谁在那儿?”
一个粗犷的男声喝道。
许大茂浑身一僵,赶紧关掉手电,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我明明听见有动静……”
那声音越来越近。
许大茂额头冒出冷汗,心脏“咚咚”直跳。
他慢慢往后退,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木板——
“咔嚓!”
“在那儿!”
外面的脚步声立刻朝这边跑来。
许大茂顾不得多想,转身就往楼上跑。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一间卧室,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砰!”
他重重摔在胡同的泥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停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黑暗中逃去……
而此时,街道办学习班里。
快到十点的时候,娄小娥收拾好笔记本,正准备离开街道学习班。
夜风微凉,她裹紧了单薄的蓝布外套,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布包。
刚走到院门口,一道手电筒的光突然照了过来。
娄小娥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小娥同志啊,这么晚才回去?”
手电光移开,娄晓娥看清了来人——街道办的王主任。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列宁装,胸前别着主席像章,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王主任好。”
娄小娥赶紧低头问好,声音有些发紧:“今天的学习内容多,所以……”
“我明白,我明白。”
王主任摆摆手,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人后,压低声音道:
“你父亲……娄先生当年支援前线的事迹,我们好些人都记着呢。
对于这件事,我们也……”
娄小娥眼眶一热,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布包带子。
她父亲娄振华虽然是资本家,但在抗战时期曾多次秘密资助抗日队伍,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王主任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油纸包:
“拿着,食堂剩的包子,还热乎着。”
见娄小娥犹豫,他又补充道:
“放心,没人看见。”
娄小娥接过包子,热腾腾的温度透过油纸传到掌心。
她鼻子一酸,低声道:
“谢谢王主任……”
“快回去吧。”王主任看了看手表,声音恢复了正常音量:
“最近治安不好,学习班以后提前到九点结束。”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如果有人问起你父亲的事……就说不知道。”
娄小娥心头一凛,攥紧了布包:
“我明白。”
王主任点点头,转身走向学习班办公室。
娄小娥站在原地,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夜色中。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胡同里黑漆漆的,只有零星几盏路灯亮着。
娄小娥加快脚步,心跳如鼓。
她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是许大茂吗?还是……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了她的肩膀!
娄小娥吓得差点叫出声,猛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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