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目光阴沉地盯了秦淮茹的背影很久,直到傻柱开口他才走。
许大茂缩在角落啃窝头时,发现三个蓝色的小身影正趴在窗口张望。
小靖雯突然指着他大喊:“快看!坏叔叔在吃饭呢!”
吓得他差点噎住。
下午。
运动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三小只也是能参加就参加,不参加就跟着人流为选手大声喊加油。
许大茂这边翻砂车间里热浪滚滚。
他的劳动布工作服早已湿透,后背的“腐化分子”字迹被汗水晕开,变成模糊的红斑。
组长踹了他一脚:
“发什么呆!赶紧抬模具!”
铁水飞溅到他手上,烫出几个水泡。
许大茂咬着牙不敢出声,想起以前坐在宣传科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的日子。
实在不行也是下乡放电影,找几个大姑娘老嫂子聊聊天。
可是现在呢,一切都恍如隔世。
傍晚收工。
下班铃响后,工人们说笑着往家走。
许大茂却被命令站在车间门口,接受治保小组的检查。
“把口袋都翻出来!”
红袖子厉声喝道。
许大茂颤巍巍地掏出:半块橡皮、几粒止痛片、皱巴巴的家信。
小张抢过信扫了一眼:“哟,娄小娥,你媳妇儿啊?”
检查持续到天黑。
当许大茂终于被允许离开时,厂区早已空无一人。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坏分子专用通道”,突然听见阴影里传来冷笑。
是傻柱靠在墙边,手里晃着根擀面杖。
“许大茂,”
傻柱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明儿个我给你留碗辣椒水,好好洗洗你那脏心烂肺!”
“傻柱,你别太过分,不然……”
傻柱不以为意地看了他一眼就拿着擀面杖走了。
许大茂狠狠地望着他的背影目光阴冷。
回到牛棚后(注:牛棚为当时对“坏分子”临时拘留点的俗称。)
许大茂对这个简陋的居住之所竟产生了一种“家”的感觉。
他太累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躺下休息。
所谓的“宿舍”是废料间改的,窗户上的铁栏杆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
许大茂趴在木板床上,强撑着困意借着微弱的灯光写检讨。
远处传来职工大院里的欢笑声,隐约还能听见收音机里《红灯记》的唱段。
他摸了摸红肿的手腕——那里曾经戴着锃亮的上海表。
尿桶的骚臭味又飘了过来,许大茂突然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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