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智背着苏浩御剑而起,不敢有丝毫停歇。山间夜风,吹在他布满血痂的脸上。
御剑飞行半日,郑贤智望着下方逐渐模糊的江城轮廓,紧绷的神经却丝毫未松。
吕家在秦国根深蒂固,难保不会有其他势力察觉异动。直到夜幕再次笼罩大地,他才在一片荒蛮山脉中寻得一处隐蔽山洞。
山洞内阴冷潮湿,郑贤智却无暇顾及。他将苏浩轻轻放在干草堆上,摸出半瓶疗伤丹药,送入口中。
洞外夜风呼啸,卷起枯叶拍打岩壁。郑贤智倚着洞壁坐下,金丹玉符在怀中发烫,那上面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看来这枚玉符彻底无法使用了。”
“郑...郑兄...”微弱的呢喃突然从身侧传来。
苏浩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病态的红晕,“我们…还…活着……”
“先别说话。”郑贤智立刻递上灵药,看着苏浩颤抖着接过,目光却落在洞口方向。
苏浩服下灵药,气息稍稳,望着洞外沉沉夜色,声音沙哑:“吕家……九长老呢?我们怎么逃出来的?”
郑贤智指尖摩挲着碎裂的金丹玉符,避开苏浩探究的目光,沉声道:“九长老被不知名的修士所杀,吕家山庄在混战中被毁了。”
他顿了顿,刻意放轻语气,“我们带着你逃了出来,那些被困的修士大多逃散了,吕家的势力也散了。”
他没有提及僵尸的存在,只将血池与邪术归结为吕家的阴谋败露,被他人围剿。
苏浩皱着眉,似乎想追问细节,但看到郑贤智袖口未干的血渍和胸前狰狞的伤口,终究没再开口。
郑贤智与苏浩各自盘腿而坐,山洞内灵力流转,苏浩冰剑横于膝上,丝丝寒气渗入经脉,助他修复重创。
一夜过去,晨光刺破云层。郑贤智缓缓睁开眼,体内伤势虽只恢复三四成,却已能勉强运转灵力。
他望向仍在调息的苏浩,轻手轻脚出了山洞。
山间晨雾未散,郑贤智刚行至山腰,忽闻一阵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两道黑影自雾中显现——正是灵天浩与景元尊者,他们身上的气息比在吕家山庄时更为狂暴。
“二位前辈!”郑贤智抱拳行礼,“不知山庄那边如何?”
景元尊者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獠牙:“逃了一人,其他的都入我们口了。”他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可是,吕家的血还不够,这附近还有些小门派,要不要……”
灵天浩咯咯笑道:“那血池的力量妙极了,再吸些修士精血,说不定能冲破桎梏。”郑贵平郑贵平郑贤智郑贵平郑贤智
郑贤智心头一紧,深知这两只僵尸一旦失控,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他沉声道:“前辈,吕家邪术祸乱修仙界,你二人所为不可厚非,但是其他势力,不可如此。
如今前辈既然归来,还是修仙为好。若有需要再召唤二位。”
说完封灵碑一出,将两人收入其中。
苏浩在山洞中调息三日,苍白的面容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郑贤智正倚着洞壁闭目养神。
“郑兄。”苏浩挣扎着坐起身,声音仍有些虚弱,“此番若非你拼死相救,我恐怕早已命丧吕家禁地。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差遣,苏某万死不辞。”
郑贤智睁开眼,见苏浩已能平稳坐立,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
他摆了摆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坛灵酒递了过去:“苏兄,不必如此,你我皆是兄弟,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恢复体力。”
苏浩接过灵酒,喝了一口:“那日在禁地,九长老的攻势凌厉异常,你究竟是如何……”
他突然注意到郑贤智手中碎裂玉符,心中顿时明了。
郑贤智察觉到苏浩的目光,轻咳一声道:“不过是机缘得到一枚金丹玉符而已。”
他将破碎玉符收起,转而望向洞外渐暗的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还需要去御毒宗,苏兄可还好。”
苏浩用力点点头,活动了下肩膀,虽然还有些酸痛,但已经能自如运转灵力了:“郑兄放心,这点伤不碍事,随时能出发。”
郑贤智盯着苏浩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压低声音:“苏兄,我一直想问……你剑法精妙,又能施展出威力如此惊人的攻击术法,绝非寻常散修。能否坦诚相告,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洞内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唯有洞外风声呜咽。苏浩握着冰剑的手指微微收紧,沉默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郑兄救命之恩,我不该隐瞒。其实我真名是林浩,是元婴林家的族人。”
见郑贤智眉头微皱,林浩赶忙解释:“郑兄可能没有听过林家,林家在修仙界默默无闻,实则暗中守护一处上古秘境。
我为了给家父报仇,私自出了家族。这些年我一直隐姓埋名,在秦国游历就是为了找吕家麻烦。”
他望着洞外渐渐西沉的夕阳,声音有些低沉:“这次潜入吕家,本是想探查他们与破害修士的证据。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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