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智见状便纵身一跃，翻过石墙。他手中长剑出鞘，剑身上泛起淡淡的青光。在练气修为的加持下，他的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来到岩兽身前。

岩兽察觉到威胁，巨大的爪子向郑贤智拍来。郑贤智身形一闪，轻松躲过攻击，同时运起灵力，长剑直指岩兽脖颈处。那里虽然也覆盖着岩石，但相较其他部位，要薄弱许多。

“破！”郑贤智一声低喝，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出。青光闪过，岩兽脖颈处的岩石铠甲竟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开。郑贤智手腕翻转，长剑顺势一划，一道巨大的伤口出现在岩兽脖颈上。

岩兽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灰白色血如喷泉般涌出。它疯狂地挣扎着，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直到岩兽彻底没了动静，战场上才恢复平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怔怔地看着站在岩兽尸体旁的郑贤智。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岩兽，竟被他一剑斩杀！

所有人眼中满是震惊与感激：“贵客这等手段，当真是天神下凡！”

受伤的战士们挣扎着起身，纷纷向郑贤智行礼。那个脸上有伤疤的汉子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多谢贵客救命之恩！”

郑贤智收起长剑，微微拱手：“族长和各位过奖了。”

老族长叹了口气，看着岩兽的尸体，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这头岩兽的出现，恐怕只是个开始。

煞气越来越重，往后还不知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郑贤智听到此话，没有回答因为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

郑贤智蹲下身，指尖蘸取岩兽残留的灰白色血液，捻开时触感黏腻如沥青，煞气顺着指缝钻入经脉，激起一阵细微刺痛。

他猛地抬头，看向神色凝重的老族长：“这些魔狼和变异妖兽，可是每晚都会出现？”

老族长拄摇头：“基本都是一月一次......”

郑贤智心想，一月一次，是不是和外界月圆有关。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战场终于重归寂静。幸存的族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收拾残局，将魔狼肉悬挂在地火旁烘烤，岩兽的坚硬甲壳则被收集起来，准备熔炼成新的防御工事。

郑贤智站在部落最高处的了望塔上，看着晨光刺破黑暗，却照不亮远处依旧笼罩在黑雾中的山脉，那里正是传说中“煞眼”的方向。

……

“贵客当真要走？”老族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沙哑。

他手中捧着叠得整齐的兽皮衣物，皮毛间还残留着岩兽血液的腥气，“此去圣城路途艰险，沿途不知有多少部落与魔兽，不如……”

郑贤智连忙开口：“族长盛情，在下感激不尽。我还要找寻我的朋友，所以不便久留。”

老族长沉默良久，缓缓摇头：“圣城路途遥远，且沿途遍布被煞气侵蚀的凶兽，独自前往也是九死一生。贵客虽有惊世修为，但贸然前行，实在凶险！”

“正因如此，我更要去。”郑贤智神色坚决，“我担心我的朋友遇到危险。”

老族长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劝阻，只是长叹一声：“既然贵客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只是圣城对外人戒心极重。

不如换上我族服饰，再涂抹妖兽之血遮掩气息。如此一来，旁人或许会将你当作周边部落的旅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说罢，老族长命人取来一套崭新的兽皮甲胄。深褐色的皮革上缀着骨制挂饰，边缘还缠着一缕缕暗红色丝线，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又有族人捧来陶罐，里面是浓稠的妖兽血液，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这血虽腥，但能改变你肤色。”老族长亲自将血液涂抹在郑贤智肩头，“只是这气味......”他苦笑着摇头，“恐怕要委屈贵客了。”

郑贤智刚要开口，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我也要去！”

众人转头，只见脸上有疤的汉子大步走来，腰间还别着一柄新磨的骨刀。他对老族长道：“岩灰这条命，是贵客救的，我愿意一同前往！”

老族长眉头紧皱：“胡闹！你不过‘一血境’修为，去了能帮上什么忙？”

“至少能给贵客当个帮手！”他转向郑贤智，单膝跪地，“贵客若不嫌弃，岩灰愿做您的马前卒！”

郑贤智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族长，他内心并不反感带一个引路人。

老族长见状，知道再劝无用，只得叮嘱道：“岩灰，你自小在部落长大，性子莽撞。此番外出，定要谨慎行事！”

他又取出一块刻满符文的石牌，递给郑贤智，“此乃我族信物，若在途中遇到其他部落，或许能免去不少麻烦。”

郑贤智郑重接过石牌：“族长放心，我定会护岩灰周全。若有机会，必当重返部落，带来好消息。”

收拾妥当后，郑贤智与岩灰告别众人。临走前，岩灰回头望向熟悉的部落，眼眶微微发红。

郑贤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并肩踏入晨光之中，向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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