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个忙,我便饶你。”深非也一脸严肃地道。
深非言闻言,愣了一下,原来不是要揍他,是有求于他。
“呼——”松了口气。
“不行,凭什么帮你!有什么好处?”缓过神来,深非言放下挡在脑袋前的手,又嘚瑟起来。
半晌没听见答话,深非言好奇地抬头打量。
这一瞧,恰好对上他二哥那似笑非笑,却压迫感十足的眼神。
挺直的脊梁,又默默弯了下去。
被二哥捏住的肩膀,这时也传来尖锐的疼痛感。
深非言咧了咧嘴,忍着疼,嘿嘿一笑,咬着牙道:
“二哥,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咱俩可是亲兄弟!你快说,是什么事,我这就去给你办,嘶,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深非也挑眉,收回手,抱起胳膊,满意地冷哼一声。
一听所办之事是去打探叶家情况,深非言满脸不可置信:
“二哥,你对叶小姐还没死心?你觉得爹会让你娶她进门吗?她如今可是弃妇!”
话音刚落,深非言头上挨了重重一掌,打得他不由“嗷哟”一声。
“让你去你就去!再废话,”深非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刚落下的手又举起来,握着拳头作势还要再打,“揍扁你!”
深非言吓得脖子一缩,“我去,我去!”
“还有,今后再敢让我听见你说她是弃妇,打烂你的嘴!”
……
两兄弟正闹着,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二哥!”
深非也闻言一阵蹙眉,催促深非言:“快去!”
深非言无奈往房外跑去。
深非也下意识顺着小弟出门的方向一瞥,身子霎时一僵,显出慌张之色。
他左右一顾,箭步冲向窗边,双手用力一撑,利落地从窗口翻了出去。
书房外。
“深非言,二哥呢?”撞见出门来的深非言,深语浅凶巴巴发问。
“书房。啧,叫三哥!没大没小!”深非言说着,往院外走去。
深语浅推开半掩的门,拉着付雅伶进了书房。
付雅伶立在门口,微微低垂着头,侧过微红的脸,用手中罗帕半掩着。
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屋内,却又不时偷瞄一眼。
深语浅一进屋没见到深非也,便在屋内踱起步,探头四处寻,“二哥?二哥!”
深非也躲在屋外窗下,蹲着一动不动。
“奇怪!”深语浅嘀咕着,走回付雅伶身边,这才看到付雅伶正忸怩作态。
她故作嫌弃地龇了龇牙,没眼看,实在没眼看,也怪不得她二哥不喜欢。
都跟到内宅来找她二哥了,如此不矜持,还装什么忸怩?
深语浅轻咳一声,尽量客气地道:“走吧,我二哥不在。”
付雅伶闻言,迟疑着放下遮脸的罗帕,扫视屋内一圈。
往前走了两步,又看一圈,发现深非也果真不在。
满脸期待的娇羞脸色瞬间垮下来。
她微微噘嘴,撕扯着手中帕子,不高兴道:
“那深非言方才不是说在书房吗?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深非言的话,你也信?”深语浅回道。
在她心里,二哥、三哥都吊儿郎当,满肚子坏水,不是可信之人。
“那,会不会,还在卧房睡觉?”付雅伶不甘心道,说着脸色微微一红。
昨日,叶苑苨在码头被苏云亦和贺汐汐羞辱,深非也英雄救美抱着叶苑苨离开之事,在洪县传得沸沸扬扬。
付雅伶听了,心中又急又气又喜,她日思夜想之人,终于回了洪县。
今日一早,她便借着要与深语浅切磋女红技艺,不顾父母阻拦来了深家,为的便是能跟深非也见上一面。
深家父母自然明白她对深非也的痴心,也对她前来的目的心知肚明,甚至还特意嘱咐深语浅“照顾好”付雅伶。
深语浅听出付雅伶竟想去卧房找二哥,心里猛地一震,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急急走到付雅伶身旁,不客气地道:“雅伶,你不要名声了!哪有未出阁的女子,追到男子卧房的!”
付雅伶闻言,些微恼怒地红了脸,“你懂什么!你二哥是我未婚夫,我去卧房见他,又有什么不妥?”
未婚夫?躲在窗下的深非也听到这仨字,愣了半晌,咬了唇,郁闷至极。
深语浅坐到一把椅子上,接着付雅伶的话道:“我是不懂,你到底喜欢我二哥什么?他哪里好?”
一想到二哥曾为不娶付雅伶,而设计将聘金骗给父亲之事,她便替付雅伶担忧、不值。
付雅伶却沉浸在即将嫁心上人的美梦中。
脑子里一想到深非也意气风发的俊美模样,便不觉羞红了脸。
深语浅一看她那娇羞的思春模样,大剌剌翻了个白眼。
她站起身,走过去将付雅伶拉到茶桌旁坐下。
随即,语重心长地劝解道:
“雅伶,我实话告诉你,我二哥身上一大堆缺点!趁还来得及,你赶紧退婚!”
说着,摊开手掌,比划着手指,颇为认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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