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3, 5, 7, 11, 13, 17, 19……"；

不到半小时，计算机就完成了全部运算，并列出了1到1000万之间的所有素数。

"；老天爷啊！"；一位留学归来的科学家忍不住用外语惊叹，"；这速度至少是现有最快计算机的一百倍！"；

"；不，是一百二十倍。"；李长生纠正道，"；我刚才计时了。"；

科学家们陷入了一种近乎恍惚的状态。

他们中有的人曾经亲眼见过国外最先进的计算机，也有人参与过国内早期计算设备的研发。

但眼前这台"；曙光一号"；展现出的性能，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正当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中时，电力部门的工程师敲门进来，脸上带着忧虑：

"；李科长，我们检测到电力系统负载异常。是不是设备出了问题？"；

"；怎么个异常法？"；李长生抬起头。

"；太低了！"；工程师一脸困惑，"；按照计划，我们准备了两台大型发电机为计算机供电，但监测显示，设备用电量只有预期的二十分之一左右。我们担心是不是计量装置出了故障。"；

这一消息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不可能！"；机械组长摇头，"；计算机运行时的发热量和耗电量成正比。按照这种计算速度，耗电量应该非常惊人才对！"；

李长生示意电力工程师靠近"；曙光一号"；："；你摸一摸机箱表面，有多热？"；

工程师小心翼翼地将手贴在金属外壳上，预期会感受到灼热。但令他惊讶的是，机箱只是微微温热，甚至比普通家用电器还要凉。

"；这……这不热啊！"；工程师难以置信地说，"；计算机运行这么久，按理说温度应该很高才对！"；

李长生解释道："；这是集成电路的优势之一。由于体积小，元件集中，能量损耗大大减少，效率显着提高。"；

"；那耗电量呢？"；老周追问，"；真的只有传统计算机的五十分之一？"；

电力工程师点点头，拿出一份详细的用电记录："；不止五十分之一，根据我们的测量，'；曙光一号'；的峰值功耗只有7.5千瓦，而同等性能的电子管计算机至少需要400千瓦！"；

"；七千五百瓦？"；机械工程师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只比普通家庭的总用电量大一点！一台小型发电机就能供电了！"；

李长生笑了笑："；理论上，两台小汽车的电瓶并联就能维持'；曙光一号'；正常运行一个小时。"；

这句话如同一枚炸弹，在总装室内引起了一阵骚动。科学家们交头接耳，眼中全是难以掩饰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更令人惊讶的是，"；曙光一号"；运行时几乎没有声音。与传统电子管计算机运行时的嗡嗡噪声和散热风扇的轰鸣不同，它安静得像一台普通的办公桌。

"；听，几乎没有声音。"；老周凑近机箱侧面，仔细倾听，"；只有非常轻微的电流声，比我家的收音机还安静！"；

一位年轻的技术员不由自主地咕哝道："；这已经不是技术进步了，简直就是魔法…………"；

李长生站起身，环视众人："；这还只是基础性能测试。'；曙光一号'；真正的威力，远不止于此。"；

他转向赵刚："；通知食堂准备一些点心和热茶送来。接下来的测试，可能会更加震撼。"；

……

饮茶休息片刻后，李长生重新站到了操作台前。

"；接下来，我们将测试'；曙光一号'；处理复杂模型的能力。"；他环视众人，"；这也是计算机最实用的功能之一。"；

科学家们好奇地围拢过来。在那个年代，"；模型"；这个概念对大多数人来说还相当陌生。

李长生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这是一个城市水利系统的数据模型，包含了河道、水库、排水系统等上万个参数。传统方法下，水利工程师需要花费数月时间进行人工计算。"；

他将数据一页页输入计算机，这个过程花了将近半小时。

"；输入完成。"；李长生抬起头，"；现在，我们要求计算机模拟一场特大暴雨对这个城市的影响，并计算出最优的水资源调配方案，以最大限度减少洪涝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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