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在薄木板上留下一个洞口,木板缓缓被风带着飘落,停留在某处平台。
两位枪手躲在各自的墙后,展开一场非公平的西部牛仔对决。
你会在下一秒起身吗?我不会。
你会在下一秒开枪吗?我会!
“砰!”
“砰!”
……
——“砰!”
“?”
躲在墙后的荷尔·荷斯神色一顿。
哪来的枪声?对面那家伙难道打算火力覆盖吗?可是并没有子弹射击在自己附近的声音啊,他到底在射哪里?
难道是在射击J·凯尔?可是J·凯尔的正身一直没暴露过,对方是怎么确认J·凯尔在人群中的哪里的?
困惑之中,荷尔·荷斯抱着“反正我已经换过位置了,不至于被秒”的想法,抬起了头,却见对面窗口并没有人抬头,对方也没有抓自己的机会,站起来射击。
“不是诱饵,也不是在射击J·凯尔……他人呢?”
手枪在荷尔·荷斯的手中随意甩动,他皱着眉,没能理解那头的奈迈尔在做什么。
枪声还在持续,只有微妙的音量变化。
“砰!砰!”
“砰!!砰!!”
“……不会……吧……?”荷尔·荷斯突然瞪大了眼睛,朝原先的方向迅速扑了出去。
下一刻,一颗狙击弹从酒店二楼穿透墙壁而出,继续穿透荷尔·荷斯刚才蹲着的矮墙,在楼顶的地面钻出一个孔。
荷尔·荷斯惊魂未定,连忙站起身来,只瞥见一个冰冷的枪口正从那被硬生生打穿的洞里,瞄准着自己。
“砰!”
“喂!假的吧!?”
荷尔·荷斯后背涌起刺骨凉意,踉跄一步,差点被射中。
他连滚带爬冲进屋内,没了影子。
“J·凯尔!再帮你我就是猪!!”
……
酒店二楼墙后。
奈迈尔收起替身,手指在墙壁上拂过。
孔洞很快消失不见,他也顺势站起身来。
“可惜了,被提前发现了,就没有消音但杀伤力照样很大的子弹吗……”
“咚咚——”
“奈迈尔,你怎么样?”
承太郎正巧从楼下冲上来,踩在楼梯口弯着腰道。
他看向窗户的方向,还以为荷尔·荷斯还在瞄准这个方向。
奈迈尔把窗帘随意甩开,让光线照进来,随后摆了摆手:“跑了,打枪不行,腿脚倒是很快。”
“波鲁纳雷夫去追J·凯尔了,我们也要走了,干掉J·凯尔后就立刻出发,可能要赶夜路。”
承太郎于是不再弯腰,松了口气。
“那人肯定回去传递情报了,没问题吗?”
奈迈尔扯了扯外套领口,有点烦。
都是玩枪的,结果他还给人放跑了。
——虽然也是自己获胜了,但这个获胜怎么就不那么得劲呢?
听见这话,承太郎只是摇头:“毕竟都已经逃跑了,我们不可能再分头去找。
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埋伏,不如抓紧赶路,让他掌握的对我们方位的情报滞后。”
“也是……”
奈迈尔耸了耸肩,从承太郎身侧走下楼梯,却听承太郎道。
“怎么感觉你现在正常多了?”
“?”奈迈尔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摇摇晃晃、吊儿郎当地走下楼梯,“如果你想我不正常一点的话……”
“……那还是算了。”承太郎压下帽檐,对先前会啃烂棒棒糖纸棒的那个奈迈尔有些头疼。
……
“别跑!J·凯尔!转过来面对我!!”
“你当我傻吗!?谁会故意送死!白痴!!”
街道上,J·凯尔拖着半边身子疯狂逃窜,对地形的熟悉让他得以在受伤的情况下依旧能与波鲁纳雷夫拉开距离。
眼看要被追上,进入银色战车的攻击距离,却又是一个翻越,让摊贩成为了障碍,拦了波鲁纳雷夫数秒。
“可恶……荷尔·荷斯那家伙人呢?不会已经逃了吧!”
J·凯尔捂着已经断掉的左臂,满头汗水,也不知是因疼痛流下的冷汗,还是因跑动流下的热汗。
从刚才开始他就没再听见枪声了,难不成荷尔·荷斯比他逃得还早吗?
“要是……要是能逃走……荷尔·荷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要放过谁?”
“!?”
J·凯尔正心中腹诽,才刚躲进一处小路,却见一个绿色身影抢先站在了前面,拦住了去路。
他恶狠地扫了对方一眼,认出是花京院,赶紧停住脚步要出去找另一条方便逃跑的近路逃走,然而,波鲁纳雷夫已然跟了上来。
“你要跑去哪?J·凯尔!!”
银色战车站在波鲁纳雷夫身前,剑尖指向J·凯尔。
夕阳的光线从小巷两侧的窗口折射落下,一头的光线照亮了凝聚水花的法皇,一边的镜面映射着扬起剑尖的战车。
J·凯尔慌张地站在原地,捂着左臂痛呼:“不……不不!波鲁纳雷夫!你难道要和他群殴我吗!?我们……我们找一处空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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