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掌柜的问过说书先生的,问他从何而来,但他每次都只是看着对面的深山密林不说话,还总是取下头上的簪子来轻轻的抚摸着顶端那一小撮白狐狸毛,宝贝的什么似的,绝对不允许沾一丁点儿尘土什么的。
每当这时,说书先生的眼里总是充满了柔情和爱意。
有一次,掌柜的看见他又在抚摸着那一小撮白狐狸毛,就问他道,“这是什么爱物?竟让你如此宝贝!”
那说书先生看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的回答道,“这是我一生一世的宝贝!”
“是你的妻妾给你的?”
他瞪了他一眼回道,“既不是妻,也不是妾,这是我女儿为我做的!”
他还记得他当时就有些不悦,怪他问错了话。
从那以后,再见他把玩那根发簪,掌柜的就没敢再多说什么了。
掌柜的慢慢回忆着那些往事,不觉间,两眼已经泪汪汪,他眺望着对面那深山密林喃喃的说道,“那时,他就是像你现在这样坐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幽幽的望着对面,我问过他在看什么,可他从来都不说。”
小香香完全沉浸在掌柜的说的那些往事中不能自拔,听闻“他从来不说”时,她轻声的回道,“他那是在思念女儿!”
掌柜的依然沉浸在那些回忆当中没有回过神来,知己难求不易得,也是可以理解的,因此,他并没有听到小香香在说什么。
倒是王昊离得近,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小香香说的话,很是心疼的,他拉过小香香的手不停的揉搓着。
”小香儿,我知道你难过,想哭你就哭出来吧。”
“我不难过,只是有些后悔!在兰花镇生活了那么久,都不知道爹爹居然也在这里,见过无数次,却都没有相认的机会。”
“当时的你并不是白九,也不是小香香,而是小白啊!”
王昊特别着重地强调那时的她是“小白”。
小香香一愣,不过瞬间她就明白了过来。
小白是同心堂的小白医师,那可是灰头土脸着布衣,没有白光,更没有沉水香气,她将自己掩盖得严严实实,与常人无异,叫人如何发现她就是银狐白九呢?
说书先生也是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去向何处,何时来何时走的都没有人见到过,更别说能准确的说出来了。
他也是一身布衣,除了头顶束发用的发簪顶部有一圈白的发亮的白狐狸毛外,没有任何一样特别能让人记住的东西,谁又能知道他就是那善良,仁义,慈爱的银狐族族长风岩呢?
小香香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很是后悔也很是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昊更是清楚小香香此时的感觉。他不由得站起身来,绕到小香香的身边,假装替她倒茶,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你现在是着男装的公子,让人见你哭,多没面子!”
小香香没好气的回他道,“管他呢,谁会看我呀?”
边说着话她边朝四下瞧了瞧,这下倒是真不好意思起来,四下的人们正看着他们呢,估计是因为少见如此俊俏的公子,还有那掌柜的一直和他们攀谈着的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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