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围坐在四周的听众里,有人起哄说道,“先生,您可不能胡诌啊,上次您不是说到聂浔病入膏肓,就不活了吗?我们大家都在盘算着如何娶她那漂亮的二夫人呢,可你这会儿说他的长子回去了,那我们还娶她那二夫人干什么?财产又得不到!”
说书先生瞪了这个人一眼说道,“你这话说得就是没安好心,这样的好事儿别说没有,就是有也落不到你这样的人头上。”
一席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聂氏却没有心情笑,她马上联想到为何同心堂和包子铺都没有开门,隅家镇那边她的浔哥哥近期也没有消息传回来,难道真的是他们回到了隅家镇,与浔哥哥相认了吗?
难怪大家都没空理她,原来是大家都在忙,没空呀!
不能再耽搁,看来必须得马上回一趟隅家镇。
她放下轿帘对赶车的小厮说道,“调转车头,回去!”
赶车的小厮见夫人有点生气,不敢怠慢,立刻掉头朝王家驶回去。
刚到大门口聂氏就与正准备出门儿的王盼盼撞了个满怀。
聂氏正在气头上,见王盼盼如此莽撞,很是生气的说道。,“一天没轻没重的,你这是又要干什么去?
本来就被撞得七荤八素的王盼盼,刚准备骂人,结果一抬头见是娘亲,顿时蔫儿了,说道,“怎么是你娘亲?我准备出去玩儿。”
一听到说话声,聂氏更是生气,“你一天除了知道玩,还知道些什么呀?”
王盼盼一听娘亲训斥她,那伪装已久的心,心思顿时就绷不住了。
她索性一屁股就朝地上坐了下去,开始撒泼打滚儿,哭闹道,“我,那您说我该干什么,除了玩儿,我还能干什么呀?”
一旁的水儿吓得不轻,见小姐如此生气,还当着夫人的面,小姐责怪她就不说了,那是肯定的,得受着,要是夫人在怪她,那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丶。
她赶紧伸出手去想把王盼盼扶起来,可王盼盼就赖在地上不起来,本来背对着她想要离开的聂氐,见此,也只能转过身来,蹲在王盼盼面前安慰她道,“盼儿,你的苦娘亲明白,但娘亲的苦你能明白吗?”
说完此话,两个都是失而不得的女人抱头痛哭。,哭的肝肠寸断。
四周围着的丫鬟和奴仆都不敢前来相劝,只在一旁低着头,默默的等着她们,期盼着她们能早点儿结束哭泣,再把她们扶起来,免得蹲久坐久了以后腿麻或衣服脏了又得受责打。
当然,最新清醒的还是聂氏,她心里清楚,汉源已经成亲,盼儿不可能再嫁给他,那个小吠,也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她更不可能把王盼盼嫁给他,可那姬煜城更是不可靠,如果真把王盼盼嫁给他,估计王盼盼的将来过的比自己更惨。
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突然想到了王家当铺王阳的独子王昊。王家当铺的生意可是遍布八荒六合,总有一天,八荒六合的生意全都是王昊这个少东家的,如果能与他结亲,王盼盼的将来不是就不用愁了吗?
可她又回心一想,据传,那王昊生来体弱多病,一直被养在内院从不外出,且是一个不近女色之人,如果真是嫁给他,恐他寿数不长,没有子嗣,此生更是无望,又该怎么过呢?
母女俩依然抱在地上痛哭着呢。这时,一个拿着老鹰状的风筝的小厮从母女身边走过,还特地给抱在地上的母女两个人行了一个礼。
“夫人安好,小姐安好!”
就是这声“小姐安好”,王盼盼立刻止住了哭声,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立马抬起头来,佯装着问道,“你手里拿的风筝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小厮也佯装着回答,“这是小的专门为小姐从集市上买来的,小姐可曾喜欢?”
“喜欢,喜欢!”
王盼盼边说着喜欢边站了起来,她马上接过小斯手中的风筝,假装仔细端详着,一边看还一边夸赞,“你这个人真会办事儿,我很喜欢你这个风筝。”
说完此话,她把风筝还给了小厮,回过头来伸出手去,要将聂氏扶起来。聂浔见她很是开心,也高高兴兴的站了起来。
她一边轻轻的为王盼盼梳理着刚才撒泼打滚弄乱的头发,一边用手绢儿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心疼的说道,“既然盼儿喜欢的风筝,那你们就出去开开心心的玩儿风筝吧。”
哭是真心在哭,难过也是真的难过,但听到聂氏让她喜欢就出去玩儿,王盼盼也是真的高兴。她赶紧伸出手去,环抱着聂氏的腰,可因为她自己太过胖,聂氏也不瘦,所以,两手只能抓住聂氏腰边的衣服,她把头轻轻的靠在聂氏的胸口,撒娇的说道,“我就知道娘亲对我好,舍不得我伤心难过!”
聂氏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溺爱的说道,“快去玩儿吧,别蹭得我一身鼻涕眼泪!”
听闻此言,王盼盼松开抱着的双手,拉着一旁还在发愣的水儿,高高兴兴的飞出了王家大门,那个拿着风筝的小厮也跟着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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