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地摸索着手机,双手在沙发上急切地抓来抓去,好不容易才摸到手机。他的手指颤抖着,打开手机屏幕,当看到来电显示是海警方面时,心瞬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涌上心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就迅速接起了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海警焦急的声音,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郑先生,我们在公海边缘截住了那艘货船,可是…… 可是船上除了几箱冷冻鱼虾,什么都没有。”
郑建国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疯狂乱飞,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他的手紧紧攥着手机,仿佛要把手机捏碎一般,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什么?怎么可能!”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那些关键证据,明明之前有那么多线索,像军工企业的异常出库记录、与码头相关联的种种迹象,都指向它们就在这艘船上,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像是即将到手的猎物,突然从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和不甘。
“我们仔细搜查了每一个角落,连船底夹层都查过了,确实只有冷冻鱼虾。” 海警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无奈,仿佛他们也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困惑和失望。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是技术人员打来的。
“郑队,船长出示的运输单据我们核实过了,完全合法合规,随船人员里也没有登记在案的犯罪嫌疑人。” 电话那头,技术人员的声音透着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郑建国的心上。
郑建国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沙沙作响,低吼道:“不可能!这帮家伙肯定耍了什么花招。” 他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牙齿几乎要咬破嘴唇的皮肤,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可奈何。他太了解这些狡猾的对手了,这肯定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戏,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他们来扑个空,好让他们的阴谋继续隐藏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技术人员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在查看码头监控时发现,在货船离港后两小时,有三辆救护车悄悄驶入了那个废弃码头。”
郑建国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瞬间瞪大,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救护车?大半夜去废弃码头做什么?” 他喃喃自语道,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依旧牢牢笼罩着这座城市,只是在遥远的天边,一丝微弱的鱼肚白如同破晓前的希望,若有若无地泛起。整座城市还沉浸在沉睡的静谧之中,仿佛时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凝固在这无声的黑暗里。
郑建国坐在临时办公室那张破旧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沉重的脑袋。这一夜发生的种种,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挥之不去。货船在公海边缘被截获,然而船上除了几箱冷冻鱼虾,关键证据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船长出示的运输单据完美合法,随船人员也无犯罪记录;还有那三辆在货船离港两小时后悄悄驶入废弃码头的救护车,像幽灵般神秘莫测。每一个线索都像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找不到丝毫头绪。
但他心中那股追寻真相的执念,却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重重迷雾中愈发炽热。一种强烈的直觉在他心底不断涌动,告诉他市政大楼的地下室或许藏着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他缓缓站起身来,伸手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那是连日奔波留下的痕迹。他穿上外套,动作沉稳而坚定,仿佛在给自己披上一层战斗的铠甲。随后,他拿起手电筒和简单的工具,这些工具是他探寻真相的武器。他大步朝着门口走去,脚步匆匆,丝毫没有犹豫。
走出办公室,街道上空无一人,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昏黄的路灯孤独地矗立在街道两旁,散发着微弱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拖出一道寂寥的轮廓。他的脚步急促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扎实有力,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 “沙沙”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他与黑暗的对话。
很快,他来到了市政大楼前。大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肃穆,巨大的身影如同沉睡的巨兽,散发着一种威严而神秘的气息。郑建国轻车熟路地从侧门进入,凭借着之前调查积累的经验,他对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了如指掌。他朝着地下室走去,脚步轻盈而谨慎,像是一只潜伏的猎豹。
地下室的楼梯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那是岁月和阴暗共同孕育的味道。墙壁上的墙皮有些脱落,露出斑驳的水泥,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尽量放轻,耳朵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引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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