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像一道闪电般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个身影反复出现在危楼拆除现场的不同时段截图里,仿佛幽灵一般徘徊在那片废墟之上。郑建国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他连忙凑近屏幕,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更多细节。那身影的裤脚沾着一些特殊的红色涂料,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就像黑暗中的一抹诡异的血色。
“这红色涂料……” 郑建国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颤抖,脑海中迅速搜索关于这种涂料的信息。他努力回忆着曾经在漫长调查过程中了解到的点点滴滴,终于想起这种特殊的红色涂料只在本市第三水泥厂使用。这一发现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头。这意味着这个戴鸭舌帽的人与第三水泥厂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而这联系,极有可能成为他揭开危楼事件背后巨大阴谋的关键线索。
这一日,郑建国来到政务中心,这里是各类工程审批、监理事务的集中地,他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新的突破点。政务中心里人头攒动,喧嚣声、交谈声和办事窗口叫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他径直走向新设的工程监理窗口,只见那里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人们或拿着文件袋,或捧着文件夹,脸上带着焦急又期待的神情,时不时踮起脚张望着窗口的进度。郑建国混在人群中,眼睛却敏锐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有个穿 polo 衫的男人始终在队伍外围徘徊。那男人穿着一件淡蓝色的 polo 衫,衣角有些随意地塞进裤子里,裤子是浅卡其色的休闲款,脚下蹬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看起来像是来办事却又不着急排队的样子。他的头发打理得很整齐,微微向后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给人一种斯文的感觉。
那男人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低头摆弄一下,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和手机那头的人分享着什么有趣的事情。郑建国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排队?他在等什么?
突然,那男人手中的手机壳反光,一道刺眼的光线闪过郑建国的眼睛。就在那瞬间,手机屏保上的度假村泳池画面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郑建国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 —— 正是上次在信访大厅见过的图案!
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信访大厅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当时他就对这个独特的泳池屏保印象深刻,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
郑建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朝着那男人靠近。他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自然,眼睛却偷偷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当他走到离男人不远的地方时,听到男人对着手机轻声说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郑建国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更清楚些,却只听到男人压低声音继续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郑建国实在忍不住了,他装作不经意地撞了一下那男人,然后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人太多了没注意。” 那男人抬起头,看了郑建国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说道:“没事没事,这里人是多。” 郑建国趁机瞥了一眼男人的手机屏幕,可惜上面已经切换到了其他界面。
自上次在政务中心盯上那个穿 polo 衫的男人后,郑建国又经过了无数个日夜的艰苦追踪与抽丝剥茧般的调查,终于成功将危楼事件背后的巨大阴谋彻底揭露,那些违法犯罪之人受到了应有的惩处。
结案通报在公告栏贴到第七天的时候,郑建国内心的那份紧张与疲惫稍稍舒缓,他决定来看看这结案通报在民众间引起的反响。
阳光暖暖地洒在公告栏所在的小广场上,微风轻拂,带着丝丝惬意。广场上人头攒动,人们围在公告栏前,交头接耳,不时发出阵阵感慨。郑建国穿着一身朴素的便装,站在人群外围,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平静却又透着一丝期待。
在人群中,他看见一位穿褪色工装裤的老汉。老汉身形瘦削,脊背微微佝偻,像是被岁月压弯了腰。他的头发花白而稀疏,几缕发丝在风中凌乱地舞动着。老汉缓缓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副破旧的老花镜,镜框已经有些变形,镜片也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小心地戴上,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老汉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手指轻轻划过结案通报上赔偿金额的数字。
经历了危楼事件的圆满结案,郑建国的生活看似回归了平静,但他心中那根警惕的弦始终没有放松。他依旧穿梭于各个案件之间,为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而忙碌着。
这一天,郑建国像往常一样来到档案室整理材料。档案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的气息,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在摆满档案盒的架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新到的一面锦旗挂在显眼的位置,那鲜艳的红色在略显昏暗的档案室里格外夺目,锦旗上 “公正执法,为民解忧” 几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郑建国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欣慰。然而,当他走近时才发现,这面锦旗刚好盖住了之前放在那里的野菊花标本。那标本原本承载着一段神秘的过往,此刻被遮挡在锦旗之后,仿佛那段回忆也暂时被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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