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骆家辉是个标准的渣男。
听了他一阵牢骚之后,陆远有种想打破他狗头的冲动。
玛德!
太过分了。
想不到这家伙其貌不扬,却妥妥的学霸,毕业于哈工大,大学时一句话就勾走了女神级美女徐文茜,刚毕业就被逼婚。
是的,被逼婚。
徐文茜家境不俗,毕业就提出结婚,连婚房都准备好了,就差这狗头答应。
这家伙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说什么压力山大,跑去了南方。
美其名曰:奋斗。
奋斗个屁!
虽然陆远只当了半个月牛马,也知道其中辛酸,没方向的努力,屁都不如。
如果他遇到这种女朋友,想都不想直接躺平,管它什么压力还是夹力,干就完了。
这货偏偏说不。
宁愿放弃考研,也要到南方闯一闯。
结果呢,被现实狠狠打脸,抽完左脸,再刮右脸那种,打得猪头似的。
可谓处处是南墙,头尽破,血未干过。
五年了,最多混了个小经理,跟他的想要相差甚远。
最气人的是,徐文茜竟然不离不弃,还在深市准备了一个300平方的婚房,再次提出结婚。
离谱!
深市啊,300平方?
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
这货竟然还不知足,再次选择逃避,跑回了冰城,结果就是陆远看到的那样,气得徐文茜终于爆发,当众提出分手。
陈法拉为了闺蜜,跑来当和事佬,这货竟然装醉,逼得陈法拉致电陆远。
踏马的,这还是人吗?
陆远好几次想抡起酒瓶,爆他的他妈的狗头,只是上次欠他一个人情,不好动手。
连陆远这样的路人都上火,不敢想像当事人是如何难受。
“是不是觉得我犯贱?”骆家辉颇为感慨地问。
陆远点一点头:“如果我是徐文茜的家人,你能躺着出去就可以烧高香了。”
骆家辉苦笑,“我宁愿他们打我一顿,也比那些冷嘲热讽的好。”
陆远不屑地瞥了一眼:“穷人的自尊一文不值,你娶的是徐文茜,跟她好好过日子不行吗?管他们干嘛?”
“你不懂。”骆家辉弹了弹烟灰,“茜茜家族势大,追求利益共赢。现在的我,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我跟茜茜结婚,他们会认为是负累,会收回茜茜所拥有的一切。”
“她可以为我放弃,但我能自私吗?”
“换作是你,忍心看到高高在上的公主跌落凡尘,终日为柴米油盐而奔波?”
“你们不知道,茜茜从小娇生惯养,看直播都可以随手丢几个嘉年华出去,跟着我挨苦,她受不了。”
陆远耸了耸,不予置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爱情这玩意,不好评价。
嘀!——
V信来信,陆远点开一看。
温翰文以为他溜出来喝酒,问地址,陆远赶紧发个定位过去,必要时让他接手。
骆家辉倒满一杯酒:“你有事先走吧。”
陆远端起啤酒,喝了一小口,“不急,等温翰文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骆家辉愕然:“温总?”
陆远:“怎么啦?”
骆家辉脸带苦笑,“我这破事惊动到温总,不好吧?”
陆远:“你想多了,他可能憋得慌,听到我出来喝酒,借口溜出来罢了。”
骆家辉:“你跟温总很熟?”
陆远:“还可以吧,住一个小区,有点来往。”
两人闲谈间,温翰文很快找过来了,见到骆家辉在场,用力拍了拍陆远的手臂,“谈得怎么样?”
说完,自顾坐下。
两人莫名其妙,四只眼睛同时望着他。
温翰文左右看看,“你们不是谈贸易公司的事吗?”
陆远摇头。
骆家辉猛然转头看着陆远,有点紧张地问:“你要开贸易公司?”
陆远点头:“有这个打算。”
之前到糖果工厂提货时,程可心提醒他,来往账目最好挂在公司名下,因为他的产品印有自己品牌,难以按散客处理。
订牛蹄药时也遇到类似问题,量大需要走公司账。
陆远萌生了开公司的想法,他向温翰文咨询了几句,温翰文见到两人一起喝酒,便误会了。
骆家辉一听便明白,陆远的公司跟他的专业对口,否则温翰文不会这样说。
主动说道:“陆总,您的贸易公司是做什么类型的?我对工商管理、进出口贸易和货币金融都有一些了解,又在粤省混了几年,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乐意效劳。”
陆远愣了一下:“你不是……”
温翰文解释道:“他辞职了,原本打算回老家创业,回来后发现项目不对,于是……”
“咳咳。”骆家辉有些尴尬,陆远已经知道他的事,再扯下去就显得不够真诚,“不瞒陆总,我现在失业,反正也闲着,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些杂务,等你公司开起来了,以后再说。”
陆远:“我的需求有些杂,日常用品,基础工业原料和一些常用药品,你可以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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