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抬起头来看向谢清珏的时候,眼神之中都闪烁着光亮。
“那我,多谢大人了。”
何太守如今在这眼睁睁地听着“背叛”自己的儿子,与想要了他命的朝堂官员们谈笑自如,一股子气堆在胸口处无法纾解,他狼狈地大口呼吸着,只恨不得在何康南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将他给溺毙!
有了何康南的从中协助,这一回谢清珏他们的行动,着实是顺畅得很,顺着何康南告诉他们的地方,谢清珏派出的长松,果然在何太守的书房之中寻到了何康南说的那些东西。
等到长松将那些东西都呈上放在谢清珏的面前时候,谢清珏翻动了一下,而后看向长松:“何府的地牢,如今可寻到了?”
长松颔首:“回大人的话,已经寻到了。地牢之中关押的人,属下这边也已经派人将他们都接出来了,在一块安置着呢。”
谢清珏炖了顿,而后问:“夫人呢?”
长松一愣,有些没搞明白谢清珏如今问这个做什么。
谢清珏睨了他一眼:“夫人的表弟,你可有亲自接出来?”
长松瞬间呼吸一窒,他方才跟在谢清珏身后办事呢,当真把姚家人的事情给忘了。
只是,还没有等长松开口解释着什么,南知鸢的声音便从他们身后响起。
“若是如今再来问,可不是晚了?”
南知鸢身后跟着柳絮,她手中拎着食盒,这一整日谢清珏他们几乎都没有怎么用膳,南知鸢方才将表弟安抚好了,送回姚家之后,便叫姚家的厨子做了些晚膳,如今她送来,也是叫谢清珏、驸马他们都休息休息。
南知鸢一来,谢清珏的眼睛里都几乎容不下任何人了。
他略过了长松,径直走到了南知鸢的身侧,下意识扶住了她的手臂:“阿鸢怎么来了?”
屋子里除了有谢清珏与长松,后边还有驸马和林溪砚正在商议着怎么将这何家的人带回京城的事,听见谢清珏那儿传来的动静,林溪砚揶揄地瞧了驸马一眼:“先前还听说谢大人夫妻关系并不算多好,只是看着谢大人那儿子的面子才将谢夫人娶进门的。”
他摇摇头而后“啧”了一声:“如今,我只觉得这传言甚是有误,相比是谢大人看不上谢夫人,我瞧着,倒是谢夫人不愿意搭理谢大人的多。”
驸马被他们这弯弯绕绕的话弄得有些烦躁了,他挠了挠头,却说了一句:“谢夫人着实是个好人。”
林溪砚微愣:“为何这般说?”
“卿儿的脾气算不上好,京城的夫人们也与她只是表面之交。”
驸马想了想:“不过,谢夫人却能入了卿儿的眼,在整个京城之中,都是无二的份儿。”
林溪砚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驸马口中的“卿儿”,便是当今的长公主。
他抿着唇,往旁边挪了一步,而后再也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了。
他们一个个的张口闭口都是自己的媳妇,可...
林溪砚一想到刘氏平日之中对他敬重有余,却失了亲近,眸色之中都闪过一丝叹惋。
而南知鸢他们却并不知晓,自己如今已经成为驸马他们口中高高在上不愿搭理谢清珏的高门贵妇了。
她挥了挥手,柳絮便将晚膳递给了长松。
“方才已经让郎中去看表弟了,说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小孩儿年纪轻,这一回着实是被吓着了。”
她顿了顿,说起来还有些无奈:“我问过他为何会在何府,他说...是担心我与青荷在何府受欺负。”
南知鸢这话一出,便是谢清珏都不知晓应该接什么好了。
他叹了口气:“好在没事,否则...”
谢清珏的话止在了一半,南知鸢也不想细究他究竟想说什么,只是...
“我们什么时候能动身回京城?”她看向谢清珏:“除去何府这些年的罪证,长公主那药的消息,有下落了吗?”
谢清珏思索了片刻:“若是快,明日夜里便能启程。”
至于南知鸢方才问的第二个问题,谢清珏转过身来,叫南知鸢往驸马那儿看过去。
南知鸢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当她看见驸马正笑着与林溪砚谈论着什么时,南知鸢松了一口气。
“既然有消息了,那便好了。”
他们来湖州也快有两三个月了,若是南知鸢记得没错,如今长公主怀胎也快五六个月份了。
如今,长公主身体里的毒既然有了下落,那无论是驸马,还是陛下,心下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大事。
南知鸢还在出神之际,谢清珏从袖口之中拿出来个东西。
是个叠起来的帕子,只是从外边看,像是被墨迹沾染上了一般。
“你打开看看。”
谢清珏伸出手来,将东西递给了南知鸢。
南知鸢好奇地抬眸看向谢清珏,小声嘀咕:“这是什么?”
谢清珏没有直接回答她这话:“你打开瞧瞧,便知晓里面是什么了。”
南知鸢接过,可等到她打开时,却是一阵愣神:“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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