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最近,咸阳城的新风潮,人手一本《道德经》,走哪念到哪,试图发掘内里的奥秘。
据说,有悟性的人通过《道德经》能悟出长生不老之法,还能飞呢!
因为消息来源和长公子有关,所以咸阳城内无论是学子还是百姓,都深信不疑,并且原本不怎么受重视的道家学者现在成为了人群中最亮的星,走哪都是座上宾。
多的是人请他们讲解《道德经》呢。
甚至不少权贵蠢蠢欲动试图加入道家学派,想着老子的思想应该更眷顾他门下弟子吧?
对此,楚国人表示不认可。
……
“我都看了这么久了,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啊!”
刘季一头栽在刻满蝌蚪文的简牍上,青铜灯盏被震得轻晃,烛泪滴在 “上善若水” 四字之间。
樊哙从竹简里抬起头,双眼无神,挠着乱发,唉声叹气:“我也没想到来咸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看书!”
周勃攥着竹简,瓮声瓮气道:“平常我都是睡不着才看这个。”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齐声叹了口气。
刘季趿拉着麻鞋蹭过去,伸手戳了戳正俯身细读的萧何与曹参。
“你们看出什么了?”
萧何指尖抚过 “道生一,一生二” 的刻痕,慢悠悠放下竹简,眼里都浸着赞叹:“老子大才。” 曹参将竹简码放整齐,郑重颔首:“不错。”
“老子自然大才!” 刘季无奈叉腰踱步,“不大才能写出《道德经》吗?关键是我们看不出来东西啊!”
樊哙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这消息准吗?看这真能长生不老,还会飞?”
萧何凝视着摇曳的光影,良久才开口:“流言或许有些夸张,但朝里的动作不是假的。”
他们一行人入咸阳后不久,在刘季的大胆和能言善道下,很快就被正式纳入秦国的官员体系里了,因为年岁不大,职位都不高,平日里也就是在官署里打打下手,但也算是端上铁饭碗了。
对于朝中的动向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
长公子从《道德经》中推演出一套术法的消息是确定的,术法看悟性也是确定的,就是练出来的成果……这不是还没人练出来嘛。
“再看下去真要我的命了……”周勃趴在桌子上叹气。
樊哙跟着点头,忍不住呢喃:“要是有人学会了展示一下也是好的,至少我能有点学下去的目标啊……”
听见这话,刘季和萧何、曹参互相看了看,他们想到了一个人。
“哈哈哈这不是子房嘛,你也出来散步啊?”
张良看了眼堵在他前面的刘季一行人,又抬头看了看他们背后的府邸,幽幽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后面是我家呢?”
“哎呀,”刘季不客气的搂住了他的肩膀,“既然子房你这么热情邀请了,那我们就去你家里做做客。”
张良来不及开口,又被刘季的话堵住:“巧了不是,正好我们带了些糕点和牛肉。”
张良:“……看着糕点和牛肉的份上。”
走在后方看着刘季就这么成功的打入内部,曹参忍不住惊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过,但刘季这个交际能力,确实是厉害。”
萧何“嗯”了一声,刘季确实擅长交际,一来咸阳就凭借天幕中的三言两语和张良搭上关系,见不到三次,就掌握了小张良的嗜好,嗜甜嗜肉食。
这样的人,萧何相信,即便没有天幕的出现,也是一定会成功的。
新朝的皇帝和秦朝的官员……萧何没有问过,但他愿意相信刘季的选择。
“……所以学会了真的会飞吗?”
听见樊哙的问题,张·被动飞出·良闭了闭眼,突然就共情了蒙恬。
再睁开对上一双双期待好奇的眼睛,想到长公子的期待,张良露出了一个纯良的微笑:“是真的。最近朝臣自学的效果不佳,王上有意让长公子教学,倒是我推荐你们去。”
“好兄弟!”
刘季热情的搂住了张良的肩膀,丝毫不觉得17岁的他和8岁的张良称兄道弟有什么问题,“哥哥们记你这份情,日后有什么用的上的地方,你尽管说!”
张良笑得真诚:“也没什么,只盼望各位哥哥好好表现,若是能得到长公子的注目,想来更能一展抱负。”
这话说的,萧何等人都感动了,只觉得张良年虽小但实在是热心,这样的好孩子,他们要好好守护才对!
很快,内部教学课正式开始选人了,有张良的推荐,再加上刘季一行人也是被天幕点过名,或头脑出众或身体素质强健,成功入选了第一批学生名单。
为了不丢张良的面子,也为了施展自己的才华,刘季等人学得格外用心,也如愿脱颖而出,被长公子接见。
“《道德经》你们已经熟练掌握了。今日,我要教你们这其中的核心奥义!”
扶苏背着手,努力收着小肚子在上方转悠,台下端坐的学子们,一个个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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