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喜之日,他是过得提心吊胆又郁闷不堪。
试问,他还怎么有好脸色对其他人?
见丫鬟端着合卺酒,他跳下床,疾步过去,一手端起一酒杯,回到床上,将一只酒杯塞楚中菱手中,然后不由分说与她交臂,仰头一口干了。
楚中菱先是愣愣的看着他,见他喝完,她羞涩的垂下眼眸,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
萧玉航又下床,将两只酒杯放回丫鬟手中的托盘上,然后沉着脸道,“全都下去,我们不需要人伺候!”
楚中菱突然爬下床,先把他拉住,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些散碎银子,挨个发。
发完才道,“你们都下去吧,没叫你们都别进来。”
喜娘、丫鬟、婆子接了赏银,各个喜笑颜开,每人说了一句祝福的话后才退了出去。
总算清净了!
萧玉航都没急着吐气,黑着脸立马将房门关上,连门带窗全上了闩。
然后又在新房里走了一遍,衣柜、箱子、甚至房梁上……
仔细检查完,确定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后,这才急不可耐的抱着楚中菱滚到床上。
“玉航……开席了,你不出去吗?”楚中菱脸红的推他。
“我出去了,谁陪你?”萧玉航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拉下床幔。
“不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我管别人作何?都拜堂了,难道我们亲热还要看他人脸色?”
“可是……”
她的羞窘和小心翼翼萧玉航都看在眼中,也知道是受了那几个女人的影响所以这会儿才放不开。
他勾起唇,抵着她额头笑道,“放心吧,娘等着抱孙子,真有人来打扰我们,她第一个就不会同意。”
楚中菱满面娇羞,“可天色还没黑呢……”
她不提这句萧玉航或许还沉得住,她这一提,萧玉航抬手摘了她头上的凤冠,接着又开始脱她衣物。
“你……唔唔……”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直接封住了她娇软的红唇。
以往每次亲热都是夜里,就连前日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也是在夜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看见。现在能正大光明的看了,他可不想再等了!
很快,两人的喜服被抛出床幔外。
喜被上,坦诚相见。
在铺天盖地的红色中是那么的惹火惹眼,彼此的呼吸都像沸腾了般,烫得人心尖发颤。
相比起前日的冲动,今日的结合更添一份浓情和熟练。
水到渠成的那一刻,萧玉航定定的凝视着她,眼眸中火热的气息恨不得将她吞噬。
嗓音粗哑得有些模糊,“还疼吗?”
楚中菱紧紧的抱住他,皱着眉咬着牙,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
“你别那么凶……”
该死的楚中妍,说什么提前洞房,等到真正洞房的时候就会格外美好!
她就想问,美好在哪?
跟上次有什么区别?
萧玉航忍着一头汗,讨好的不断亲她。
不是他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是他不在乎她的感受,只是……
太刺激了!
……
吃过酒席,柳轻絮随燕巳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平阳公主府。
萧玉航一直都没出现,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新房里是什么情况,她们已经闹过新房,看在到手的三千两银子上,她也没好意思再去破坏新房里的气氛。
何况,外头还有重要的事等着他们。
出了平阳公主府,他们直接去了京都衙门。
等到傍晚的时候,曹成旺回来了。
虽然他已经在福祥酒楼见过干尸,但从城郊回来的他还是带着满眼的惧怕,连说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大的惊吓。
“王爷,大王爷所言属实,那城隍庙掩埋着尸体,有十三具之多,死症与闻小公子相同。”
夫妻俩沉着脸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此事已经不是单单的人命案了,可以说是大规模的谋杀!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都是丧尽天良的恶事,绝对不能姑息!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大王爷来了。
夫妻俩虽然不待见燕容熙,但城隍庙的事燕容熙是发现者,就算他不来,他们也会去找他。
“小皇叔、小皇婶,曹大人前去城隍庙,可有什么发现?”燕容熙一出现,也没多与他们寒暄,而是直奔主题。
燕巳渊眸光深沉的注视着他,不答反问,“你追查毒王,可有别的什么发现?”
燕容熙拧着眉道,“追查了毒王数月,每一次都扑空,可见这人行踪诡秘,深不可测。”
“那你可知他多大年岁?”
“听母后提过,好像是个年轻人。”
“还有呢?”
“小皇叔,母后知道的都告诉我了,我是真查不出此人的底细,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禀报父皇替母后洗清嫌疑了。正是毫无头绪,所以才将这些告知你们,想与你们联手将此人找出并绳之以法。”燕容熙一脸的挫败和无奈。
柳轻絮一直没出声,但在心里早就对他生出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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