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是已经做出了取舍。

幻象亦是发出一声自嘲般的笑声，随后身体犹如万花筒般碎裂。

每个碎片都化作一片棱镜，附加在空间壁障之上。

不知为何，诸圣只觉在这些棱镜的作用下，再次看向那空间壁障，他们的心神都有些被影响。

而星辰的举动最为壮烈，它直接捏爆了自己头颅上的星璇。

九颗被压缩的古老恒星呼啸着嵌入防御体系核心，在屏障内部形成微型星系。

这些恒星以违背天道的方式逆向公转，产生的引力乱流让整个防御结构笼罩在扭曲的力场之中！

做完这一切。

玄牧的攻击也已然临近！

“轰隆！！！”

当八卦道纹与混沌晶壁相撞的刹那。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

但也没持续多久，下一瞬，整片混沌，又仿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嗡......”

不，是耳鸣！

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如同开天辟地时的第一声雷鸣，肉眼可见的环形波纹以碰撞点为中心横扫八荒！

诸圣见状，骇然变色！

“快护住自己！”

顾不得其他，鸿钧大声提醒。

诸圣也不敢耽搁，纷纷祭出手段护住自身。

老子头顶的天地玄黄玲珑塔剧烈摇晃......

元始的诸天庆云被震散三成，通天的诛仙剑阵自发护主却仍被推退万里。

女娲的红绣球炸开万千红线，竟是在一瞬间编织成了防御结界......

“如何了？”

不知过去多久，待得余威稍敛，多宝迫不及待的问询。

诸圣举目望去，但见战场中心已化作法则湮灭之地！

四周的空间不是简单的碎裂。

而是彻底归墟成最初的“无”之状态，无数混沌裂隙，如蛛网般蔓延至视线尽头。

最恐怖的，是那道贯穿天地的漆黑伤痕！

那是被硬生生劈开的混沌鸿沟！

其中翻滚的，已不是普通的混沌乱流。

而是呈现液态的时间长河碎片，与固态的法则结晶！

这一击......

竟然将那一片区域的时间长河，都能贯穿？！

“咕咚...”

诸圣齐刷刷的吞了吞唾沫。

每次见玄牧出手，都以为是极限......现在才发现，其实他还有更厉害的？

念及此，诸圣纷纷看向玄牧。

却见。

玄牧负手而立，衣袂翻飞。

面上古井无波，方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仿佛只是随手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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