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阳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接着又道:“肖乔大婚当日,除了笛飞声亲临挑衅,角丽谯暗下杀手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李楼主可曾听闻。”
李莲花从善如流,以一种十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傅衡阳:“愿闻其详。”
傅衡阳道:“那日,笛飞声于婚宴离去后,不知又遇到了什么人,两人在小青峰山腰一处无人之地大打出手,只可惜无人得见这场大战。第二日去看,也勉强只得出了是笛飞声与他人对战,至于那个人是谁,至今无人知晓。”
李莲花微微皱眉,十分不解道:“傅军师难不成怀疑,那个人是我?”他面色惭惭,好似十分尴尬,“那个,我……”
傅衡阳摆手:“李楼主那时正于小青峰顶,为肖夫人解毒,有众人见证,那人自然不可能是李楼主。只是,那日在小青峰的人,我一一排查过去,却没有一人有动机,有时间,还有能力去做这件事。”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李莲花,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答案。
李莲花却似毫无所觉,只一脸认真地听着傅衡阳继续说道:“只有一人,她早早离席,不知去向,又因为出手不多,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世人对她了解不多。李楼主觉得,我这猜测可是合理?”
李莲花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傅军师怀疑那个人是桃姑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无奈,夹杂着一点不可思议。
被人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扫过,傅衡阳依旧很平静:“我只是根据事情,做合理的推测,至于对不对,那就要请教李楼主了。”
李莲花看了他片刻,然后道:“这个……她的武功是不错,但要说她能从笛飞声手里全身而退,你们信吗?”
方多病猛地摇头,“笛飞声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大魔头,非李相夷之流,谁是他的对手,桃姑娘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展云飞若有所思,霍平川有些尴尬,只觉得傅军师咄咄逼人了一些,他微微咳嗽一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傅衡阳却不松口,“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十多年前有武功冠绝天下的李相夷,十年后再出一个超越李相夷的人未必不可能。”
方多病一听就不乐意了:“李前辈那样的高人,往前看数百年也不出一个,傅军师怎么就觉得过个十几年就能再出一个?”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为李相夷鸣不平。
傅衡阳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方少莫急,我并没有贬低前辈的意思,只是觉得江山代有才人出,前人被后辈超越是迟早的事情。”
方多病轻轻地哼了一声,李莲花拉了拉他的袖子,十分赞同道:“傅军师说的对。江山代有才人出,前头的人不在了,后面的人却有无限可能。”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桃姑娘武功虽然不弱,但那大魔头笛飞声只需轻轻一掌,就能要她半条命。”两年前,他捡到对方的时候,可不是只剩一口气。
众人对他的话极为认可,傅衡阳却未被说服,目光依旧锐利:“那日的宾客,我自信了如指掌,唯有李楼主我看不透,至于桃清姑娘,我不曾见过,自然无从判断。”
李莲花干笑一声,无奈道:“不知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傅军师产生了这种误会。”
“我平生不信起死回生之事,你却能凭借这四个字名扬江湖,李楼主如此人物,怎能不叫我刮目相看。”
李莲花瞪大眼睛,还未想到什么反驳的话,方多病已经先他一步笑了出来,这笑声在一片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
方多病忍住笑意,解释道:“……咳咳咳……你们继续,别管我。”
李莲花的脸色随着方多病的笑声变得惭愧,他木着脸,慢吞吞道:“……传言不可信。”
傅衡阳不置可否。他自然不是相信起死回生,而是佩服有人能够凭借这种一听就不靠谱的事情名扬江湖,并从未被人拆穿。
就在气氛有些古怪的时候,桃清怀里抱着小望舒缓缓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李莲花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赞同。然而,桃清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一样,淡淡地说道:“傅军师想要见我,那就见吧。”
李莲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室内。不一会儿,他便取出一顶帷帽,轻轻地戴在了桃清的头上,将她从头到脚都遮盖得严严实实,随后,又搬了一张椅子给桃清坐。
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抱起小望舒,用自己宽大的袖袍将她紧紧地裹住,生怕她被风吹到。
尽管望舒已经出生有一段时间了,但桃清看起来仍然十分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她的脚步略微有些虚浮,走起路来显得有些吃力,完全没有什么武林高手的风范。
傅衡阳见状,略有些道歉道:“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桃清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她缓缓地说道:“傅军师觉得,我能够与笛飞声那样的高手交手而不落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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