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门主不是不管受多重的伤,喝多苦的药,都面不改色的硬汉吗?什么时候喝点药都这么扭捏了?难不成桃医仙这药比他特意多加了黄连给门主下火的药还苦?闻着也不像啊。
不过想到有几次乔姑娘在的时候,门主似乎是比平常显得娇气了一些,所以其实门主私底下是个爱撒娇的?只不过原先是乔姑娘,如今是桃医仙?
咦,没眼看。门主莫不是忘了他比桃医仙大很多?高大威猛的门主朝着那么小只的桃医仙撒娇?孙大夫捂着眼睛,弓着腰,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李相夷没管去而复返,又默默离去,内心戏丰富的孙大夫,他拿起一旁小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连灌了两杯,这才将嘴里的苦味彻底压下。
桃清将药罐子药碗放在托盘上,回头自会有人过来清理。她想着李相夷没事应该不会过来药房,大约是有事情的,便道:“李门主可是来找我的?”
李相夷道:“监察司杨昀春找上我,以观音垂泪为代价,请我帮他们重新设置一品坟的机关阵法,我答应了。”
一品坟已经暴露了,观音垂泪与其留在里面惹人垂涎,不如取出来物尽其用。当然,还有罗摩鼎也得取出来,想办法销毁,免得所有对业火痋感兴趣的人惦记。
而且,为了让老祖宗有一个安宁的地方躺着,除了机关阵法全部调整外,他还打算将四顾门参与其中这个消息传出去,让整个江湖知道,观音垂泪在他手里,而是一品坟的背后不仅有朝廷,还有四顾门,想要盗墓的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桃清闻弦知雅意,“李门主的意思是,观音垂泪给我,作为帮你治病的报酬?”若是要留着自己用,这事没必要跟她说。
李相夷点头:“观音垂泪是难得的灵药,我想着你或许会喜欢,是不是可以作为报酬?”
“喜欢我自然是喜欢的。不过,那可是可以提升数十年功力的灵药,李门主当真不要?我看那金鸳盟的笛盟主可是十分想要。”
“不必。”说到武功,李相夷有绝对的自信,“不需要观音垂泪,武功我可以自己练,不需要借助外物。”
桃清眉开眼笑,“那就这么说定了,观音垂泪我要了,你的过敏我也一定给你治好了。”李相夷的天赋世所罕见,其他什么人没有乱七八糟的外挂,绝对赢不了他。
看来医术高明的人确实对一些奇花灵药感兴趣,李相夷想着之前上门的一个客人,索性一起说了:“昨日有一个叫金满堂的人来了四顾门,他说愿意献上至宝泊蓝人头,求你治病。”
“传闻中能治百病的泊蓝人头?”那玩意她上个世界就见到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神奇,有一些用,但是效用不多。桃清不解道,“他既然得了这样的宝贝,还需要我替他看什么病?”
李相夷也觉得泊蓝人头能治百病的传言绝对是夸大其词的,看桃清不在意的样子,他也没有继续替金满堂说话,只道:“他得的是家族遗传病,树人症,泊蓝人头治不好他。你若是愿意便见一见他,若是不愿意便不需要理会他。”
桃清反问道:“能让李门主开口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你说的这人莫非是金玉黄权其中一个?他付出某种代价,求得了李门主的庇佑?”
李相夷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说了一些南胤旧事。一品坟里面的盒子他们称之为罗摩鼎,里面装着业火子痋,金玉黄权各掌管一把钥匙,集齐四把钥匙,就可以打开罗摩鼎,取出业火子痋,而通过子痋,则可以找到失踪许久的母痋。单孤刀想通过业火痋夺得天下,石寿村的事情没成,他就想要找到百年前萱妃手里的那枚业火母痋。”
桃清有些惊讶地看着李相夷。她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她惊讶的是李相夷居然就这么跟她说出来了,是不是太过于相信别人了?
怎么经历了单孤刀等人的事情后,李相夷的防备心还是这么弱?这是她一个外人能听的事情吗?这是她应该参与的事情吗?
“李门主,之前我送给你的书,你看了吗?”
“略有所得。”李相夷道,“人性之复杂,难以捉摸,却可以于细微之处窥得一二,如此,便可掌握先机,出奇制胜。”
桃清眼角一跳,“你也说了人性复杂,这等隐秘之事又为何告知于我?莫非是要试探于我?”
李相夷看她神色不悦,连忙解释道:“不是试探。南胤之事算不得隐秘,天机石总是会讲的,如今不过是提前叫你知道,无妨的。更何况。你也……”
虽然来自于李相夷的信任让她愉悦了几分,但桃清有些头疼地止住李相夷的话,“可提前知道,也能掌握先机,提早布局。李门主,有些事情我并不想知道。”什么南胤,单孤刀,这辈子可都跟她没关系,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麻烦事。
李相夷反而有些奇怪:“你不好奇?”她在天机石上的表现可不像是一个安安分分,求知欲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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