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道士施法的力度加强，周围至刚至阳的气息越来越浓，那感觉就像待在桑拿室一样。

兴许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柳清研没有在流泪，还是露出了浅浅的微笑，眼中透露出了那种，跟张晓看我的目光一样的眼神。

就是那种冒小星星的眼神。

而这种眼神，以前我都是躲着张晓，生怕一个忍不住，会她被融化掉。

先不管她是张晓还是柳清研。

现在的我不想躲了，而是坦然接受！

就在此时，柳清研再度陷入虚幻状态，接着又恢复如初，然而此番，她身上的红嫁衣已非崭新模样，而是多出了一些圆形孔洞，恰似火星灼伤所致。

此景令我忆起老人所言。

鬼通常现身时皆以死状骇人，然道行高深者，会愈发趋近人形，乃至令人难以分辨。

未及我深思，便见柳清妍容貌逐渐变丑。

先是盘好的秀发缓缓消散，除却略显乌黑的凤冠，露出一个奇丑无比的光头，左侧脸颊皮肤渐褪，袒露森森白骨，而右侧脸颊仿若被熊熊烈焰灼烧，变得血肉模糊，与刚才的绝世容颜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出现恐怖的画面，吓得我心脏骤停，当即惊出一身冷汗，本能迈步往后退。

似是察觉恢复死状，又看到我吓成这样，她眸中闪过一丝绝望与自卑……伴着那恐怖的上下颚一开一合，仿佛在说

“夫君，对不起，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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