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的小眼睛立刻瞟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小姐,第一次玩?"
班宁故作天真地眨眨眼:"嗯,朋友说这里能遇到有趣的人。"
洛伦佐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跟着颤动:"那你可找对地方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班宁故意输掉几轮,表现出懊恼又倔强的样子。
洛伦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辉煌"的过去。
"我在阿萨拉的时候,"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连法西姆国王都要看我的脸色。"
班宁假装惊讶:"真的?那您为什么离开?"
洛伦佐的表情瞬间阴沉:"哈夫克那帮疯子……还有GTI的杂种们……"
他灌了一口香槟,"现在?我在瑞士挺好的,谁也别想让我回去。"
班宁适时地露出崇拜的眼神:"听起来您经历了很多。"
洛伦佐得意地晃着酒杯:"亲爱的,政治就是一场赌局,而我——"他拍了拍自己的筹码堆,"永远是赢家。"
班宁微笑:"那不如换个地方继续聊?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酒吧。"
"黑天鹅"酒吧藏在湖畔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昏暗的灯光和爵士乐营造出隐秘的氛围。
班宁和洛伦佐坐在角落的卡座,桌上摆着一瓶昂贵的威士忌。
"所以,"班宁给洛伦佐倒满酒,"您真的不打算回阿萨拉了?"
洛伦佐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回去?让哈夫克的人追杀我?还是让GTI把我关进黑牢?"
他嗤笑一声,"那群野蛮人打他们的仗,我在这里数我的钱。"
班宁轻轻摇晃酒杯:"但赛伊德将军现在掌权了,您不考虑……合作?"
洛伦佐的表情突然变得警惕:"你认识赛伊德?"
班宁面不改色:"谁不认识呢?新闻上天天报道。"
洛伦佐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小美人,你知道吗?"
他凑近一点,酒气喷在她脸上,"赛伊德最恨出卖阿萨拉叛徒……而我最恨装模作样的人。"
班宁的肌肉瞬间绷紧,但表面依然平静:"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洛伦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别装了!你是赛伊德的人,对不对?"
就在班宁考虑是否要当场拧断他脖子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洛伦佐阁下,您喝多了。"
参谋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西装革履,像个普通的商务人士。
洛伦佐眯起眼:"你是谁?"
"银行代表,"参谋长微笑,"关于您在列支敦士登的账户,有些手续需要确认。"
贪财的本能立刻压过了洛伦佐的疑心:"现在?"
阿迪勒点头:"专车就在外面。"
洛伦佐犹豫了一下,最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吧,但这位小姐得陪我一起。"
班宁假装羞涩地低头:"当然。"
黑色的奔驰轿车驶离市区,开往伯尔尼郊外。
洛伦佐在后座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鼾声如雷。
"你给他下了什么药?"班宁撕下假发,露出原本的黑色长发。
参谋长专注地开车:"足够让他做个美梦。"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偏僻的养鸡场。
铁门锈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饲料和粪便的刺鼻气味。
参谋长和班宁架着昏迷的洛伦佐走进厂房,巨大的饲料粉碎机像一头沉睡的钢铁怪兽。
"你确定要这么干?"参谋长问,"枪决更干净。"
班宁冷笑:"这头猪贪污了阿萨拉卫队的军费,让多少士兵饿着肚子打仗。"
她拍了拍粉碎机的控制面板,"饲料喂畜生,正合适。"
参谋长不再多言,启动了机器。
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传送带开始缓缓转动。
班宁一脚将洛伦佐踹上传送带。
胖男人的身体像一袋烂肉般滚了进去,瞬间被旋转的刀片绞碎。
血肉和碎骨混合着玉米饲料,从出口喷涌而出,落入等待的鸡群中。
班宁关掉机器,厂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赛伊德将军会满意的。"阿迪勒说。
班宁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粉碎机的照片,发送给赛伊德。
一小时后,卫星电话响起。
"姐姐,"赛伊德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愉悦,"干得漂亮。"
班宁叼着烟,站在养鸡场外的山坡上,夜风吹散了她吐出的烟雾:"那胖子临死前说,他最恨装模作样的人。"
赛伊德大笑:"可惜他这辈子都在装模作样。对了,数据破译……"
班宁掐灭烟头:"破译完成,我们会立刻回国。"
挂断电话后,她望向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
战争的阴影从未消散,而这一次,她将直面最黑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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