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李榆树被弹飞了两三米,一屁股墩就坐在了雪地上!
“嗷——”
黑瞎子后背的伤口被重重撞上,小嫩肉格外的疼!
它痛苦的吼叫着,转身朝着李榆树就过来了。
锋利的熊爪伸出渔网,直接把李榆树的狍子皮大衣给扯开,然后抓破了他贴身的棉袄!
破洞里露出雪白的棉花,李榆树只觉心口一凉,裤裆又热了。
还在前面猛跑的耿云平听着后边的动静儿不对,鼓足勇气往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差点儿把他的魂儿吓飞了!
姐夫要是真交代在这儿了,他姐可就成寡妇了!
耿云平咬咬牙,摸出身后背着的镜面大斧,蒙头就冲向了黑瞎子的后背!
黑瞎子虽然眼神不大好,可是人家的听力那是相当灵敏。
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响起,它像扔破抹布一样将李榆树扔到大石砬子上,随后转身去抓耿云平!
“我去你妈的!”
耿云平抡起大斧,朝着黑瞎子砍过去!
黑瞎子侧身躲避,大斧抡了个空。
刚才劲儿使的太大了,他整个人也跟着大斧踉跄出去!
这样一来,他的整个后背就都亮在了黑瞎子面前。
“嗷~”
黑瞎子伸手一抓,耿云平的大衣就被抓破了三道深深的大口子!
那边李榆树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去解救小舅子。
他往后腰一摸,想要把侵刀拿出来,谁知手却正好摸到了一根长棍!
这是刚才他们来时准备的。
这根长棍墩在侵刀上,可丁可卯,正合适。
“妈呀!这可太吓银了!”
李榆树一边嘀咕着,一边哆哆嗦嗦的拿起长棍,墩上侵刀。
“妈呀!赶快放开我小舅子!”
侵刀墩上长棍就变成了长枪,李榆树直接一刀攮进了黑瞎子后背的伤口上。
黑瞎子又是痛的嘶吼一声!
这真的是,黑瞎子要是会说话,高低得问问李榆树这个损色,你踏马的能不可着一个地方捅吗?!
李榆树解了耿云平的围,等黑瞎子抓李榆树的时候,耿云平又拿斧子砍黑瞎子......
两人一熊不停地折腾,都累的气喘吁吁。
李榆树和耿云平的前胸后背全都是血渍呼啦的爪子印,而黑瞎子的腹背也是伤痕累累。
“妈呀!太吓银了啊!”
李榆树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然后玩了命的拿侵刀捅黑瞎子。
黑瞎子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在将两人重重拍到雪地上后,不再纠缠,转身消失在松树林中......
李榆树拉着重伤昏迷的小舅子,拼命地往外爬,嘴里还不停地呼救......
......
天边朝阳绚烂。
深山茂林,厚厚的积雪,寂静无声。
“咯吱~咯吱~”
“云平,往哪儿走啊?”
......
李榆树和耿云平不停地重复着杀黑瞎子仓的场面,周而复始,但是他们却根本意识不到。
要是后世用先进的仪器检测他们的头部神经,就会发现这两人的脑电波震动频率非常高!
只是这种脑电波的活动模式引导大脑进入了潜意识的状态,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有点儿类似于植物人。
如果用农村人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那就是这两人的魂给吓掉了,因此陷入了梦魇之中!
杨大海心中有数,将李榆树的手放回被子里。
一屋子的人眼珠不错的看着杨大海,耿云香更是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问杨大海:“兄弟,你看这......”
“嫂子,问题不大!”
“嚯~”
“嘶!”
屋里人暗中都抽了口凉气,心道,这个二愣子口气这么大的吗?
杨大海此话一出,屋里原本觉得没有热闹可看的人也都不动步了,都死盯在屋里,等着看杨大海要干啥。
八姑同样也没走。
倒不是想看杨大海的笑话,她就是觉得这个杨小子有点儿不一般。
具体咋不一般,她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一种直觉吧!
杨大海根本没把屋里这十几双眼睛当回事儿,他站起身,对耿云香说道:
“嫂子,我得给大抖哥扎针。这针搁我家里呢,我回去拿一趟。”
“哦!哦哦!行行!我拿上手电筒,我跟你去!”
耿云香现在完全把杨大海当成了救命稻草。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杨大海摆摆手,往外走两步,又回头吩咐耿云香:“嫂子,你家里有老姜吗?你整点儿红糖姜水!”
说罢,他大踏步的出了门。
见杨大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李榆树的老叔磨蹭到八姑身边,让了一根卷烟。
八姑接过烟,李老叔帮她点燃,又给自己点上。
两人吞云吐雾一阵,李老叔这才开口:“八姑,你看这杨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八姑脸上神色讳莫如深,不点头也不摇头,“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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