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毓仁懂日本话,年轻健壮,往来于日本及中国之间,忠良之后,正是做事的年纪。
至于民间商船,在总督府大力推动海外贸易的大势下,相信应者云集。
“大人,在下必尽力而为。”
朱毓仁大喜过望,一揖到底。
他正想为抗清大业尽一番力,朱和垚如此器重,他又岂能不粉身碎骨以报?
况且,他的祖父朱之瑜故土情深,时刻惦记着抗清大业,祖父必会鼎力相助,与日本贸易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安之,虽说日本需要中国的丝绸生丝茶叶瓷器等等,且数量巨大,但输入的物产,大都是与台湾郑氏贸易所得。南京与日本直接贸易,会不会得罪台湾郑氏?”
黄宗羲提醒道。
“先生,与日本贸易,不仅能解决军政所需,还能获取贸易之利,不然何以养兵?至于台湾郑氏,各方属于竞争关系,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难不成,郑氏还要与我义军用兵吗?”
“大人,除了台湾郑氏,还有荷兰商人在长崎建有商馆,与日本进行贸易,交易物品同样以银铜为主,而荷兰商人输入日本的则有中国的生丝茶叶瓷器等等,以及南洋的香料等。”
朱毓仁拾遗补缺。
“先生,如果能恢复与日本的贸易,中国的物产,就只能是我中国自己出口。中间的利润,也只能是我中国所得,与荷兰无干。”
朱和垚心头,涌起许多向往来。
有朱之瑜朱毓仁这路东风,是时候派出商船,启动与日本的贸易了。
也许用不了多久,与南洋印度洋的海外贸易,也要走上正轨了吧。
“大人放心,与日本贸易,下官必尽力而为!”
朱毓仁一句“下官”,显然已经应诺了在贸易司任职一事。
“朱兄,多谢了!”
解决了贸易的事情,朱和垚心头,忽然轻松了不少。
“安之,总督府创立了江南银行,又铸造了新币,能说一下其中的详情吗?”
黄宗羲说着话,从黄百家手中接过一些纸张来,递了过来。
“安之,动身前,我将一些赋税的心得写了下来,希望能对南京的政事有所裨益。”
朱和垚接过纸张,打开看了下去。
第一,“重定天下之赋”,定税的标准应“以下下为则”;
第二,征收田赋“必任土所宣,出百谷者赋百谷,出桑麻者赋布帛,以至杂物皆赋其所出”,生产什么缴纳什么,不强求一致;
第三,重新丈量土地,按土质优劣计算亩积,分别以 240、360、480、600和 720步作为五亩,即把土地分为五等,据等征税,消除因土地质量不同而带来的赋税负担不均的问题。
第四,…………
朱和垚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一阵头疼。
“先生所述,有积累莫返之害,正合我心。”
朱和垚看着黄宗羲,笑着说道:“先生,南京初定,又创立了江南银行,铸造新币。先生能否与黄三哥去江南银行,主持银行与赋税事宜?”
“南京银行!”
黄宗羲心头,猛地一颤。
这不是让他父子主持南京的财政吗?
“安之,老夫应下了。”
黄宗羲平息了心头的波澜,跟着忍不住说道:
“安之,为师于报纸上看到总督府创立了南京大学堂与江南武备学堂,也知晓你欲行以实用之学。但以为师看来,要拉拢江南士族,得江南士人之心,还是要行科举,以为权宜之计!”
朱和垚是大明正朔,义军占据江南,他此番前来南京,本就已经打算要出仕,为抗清出一份力。
但看朱和垚报纸上对清廷汉官们的无情鞭挞,他又为朱和垚的“偏激”暗暗捏把汗。
“先生,科举取士或许是正途,但如今不是时候。若是行科举,可就与吴三桂公然决裂。江南士风萎靡,于抗清大业绝无益处,学生不得不于报纸上发声,振聋发聩,改天下士风,励天下人心。”
朱和垚笑道:“先生才学渊博,闲暇之余,也可以去学堂授业解惑,广开民智。学堂的目的,乃是产出人才,经世致用,这与先生的学术,难道不是不谋而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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