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仁端着饭菜过来,朗声一句。
黄百谷几人慨然领命,黄立仁点点头走开。
学员们羡慕地看着几人,不用问,这几人表现优异,要去帮着操练新兵了。
……………………
城北军营,教场上。
“刺!收!刺!”
军营,校场上,教官们带着兵卒们正在操练,其中一名教官长枪霍霍,动作刚猛,力道十足,尤其凶猛。
王和垚驻足看了片刻,暗暗称赞,想不到这厮神力惊人,刺枪术尤其精湛。
另外一个教官雄壮如铁塔,一刀一刀砍下,虎虎生风,让人心惊。
这些教官,都是武备学堂学员中的佼佼者,本就武技娴熟,一些出自军中,武备学堂操练几天后,便被调来军营充当教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郑思明李行中等人带兵去了治下各府,精锐基本走光,教官缺少,只能从武备学堂调任。
“将军!”
操练完毕,发现了王和垚,两个教官赶紧停止了练武,一起行礼向王和垚行礼。
“张礼,二十岁,精于枪术。你的祖父六休居士,有些文采。”
王和垚道,笑了起来。
张礼,先入军,立刻进了武备学堂,因为此人文武双全,军中将领一致推荐。
经过武备学堂的学习操练,原来白净的张礼变的黝黑,也强壮了许多。
王和垚之所以说六休居士张岱有些文采,《湖心亭看雪》上过中学课本。
仕宦世家,少为富贵公子,此人纸醉金迷,在吃喝玩乐上很有一套,史上多有记载。此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明亡后不仕,入山着书以终,还有些气节。
但也仅此而已。
“孙家良,十九岁,力大如牛,练有一身好本事。”
王和垚看着孙家良,心头五味杂陈。
孙家良勇悍雄壮,与刀法出众的黄百谷都是武备学堂学员,让王和垚印象深刻。
而孙家良,是他结拜兄弟孙家纯的亲弟弟。
平心而论,孙家纯战死,他是不愿意看到孙家良这个孙家独苗从军的。
“将军谬赞!”
张礼和孙家良都是面色通红,诚惶诚恐。
“不错!好好练兵!”
王和垚上前,亲切地拍了拍二人结实的肩膀。
这是他一贯的打招呼方式,他觉得亲切,无论是张礼,还是孙家良,却都受宠若惊。
王将军大名,浙江无人不知,能被将军看得起,如此贴心对待,二人都是笑容满面。
尤其是孙家良满脸通红,抬头挺胸,紧张的不行。
“孙家良,你入了武备学堂,你阿母有人照顾吗?”
王和垚关切地问道。
孙家良大声道:“将军拨了宅子,有婢女照顾,不劳将军费心!”
“好好好!不用那么大声。”
王和垚连忙道。
孙家纯战死,杭州破城后,孙家纯的母亲也被接到了杭州。老人家愿意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儿子进了武备学堂的缘故?
好在他的父母也来了杭州城,彼此之间还有个照应。
“将军,练好了兵,是要挥兵北上,直捣黄龙吗?”
张礼忍不住问道。
武备学堂培养的都是军官,王将军此举,显然是要厉兵秣马,以图大事。
王和垚微微一笑,年轻人,果然是雄心勃勃,都想着金戈铁马,沙场建功。
“不错!等练好了兵,便会挥兵北上,驱除鞑虏,恢复我汉家江山。”
王和垚正色道:“张礼、孙家良,时势造英雄,你二人堂堂七尺男儿,好好操练,来日必有用武之地。”
虽然都是菜鸟,只是武备学堂的学员,没有经过实战,但一两次实战之后,便会脱胎换骨,变成能独当一面的将领。
至于将来的成就大小,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张礼和孙家良都是神情激动,恭恭敬敬回礼。
“谢将军教诲!”
二人诚惶诚恐,心却都热了起来。
跟着将军,将来必能建功立业,闯出一番大业。
“黄百谷,操练新兵,是不是太狠了些?”
张礼大汗淋漓说道,一张脸晒的通红。
“黄百谷,差不多行了,没必要像武备学堂一样!”
孙家良同样汗流浃背,狼狈不堪。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黄百谷摇摇头,轻声道:“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将军练兵,在于赏罚分明,军令如山。将军要是因此怪罪于我,甚至处罚杀头,就由他吧。”
练兵要是马马虎虎,何来强军?
军中把他们从武备学堂调来军营,可不能走***。如果那样,如何向将军交代?
张礼几人苦笑,都是无奈。
“赏罚分明,军令如山。说是这样说,但是兵卒里面好人坏人难分,不要太当真,不然会得罪人的。”
孙家良小声道,高大的身躯微微弯曲。
“孙家良,有话直说。”
黄百谷不动声色问道。
“听说骑兵营的杨荣、杨瑞二人色胆包天,干下了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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