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
郝天赐手握银色蟠龙纹刀柄,傲然道:
“我天府军虽是新设,可军中弟子都是修出气血的武者,
兵卒虽是新募,可亦有悍勇杀敌之心,
那些乱民不过是些从地里面跑出来的泥腿子罢了,又有何惧,
至于真空老母教的妖人,自有张鼎大人的同门出手,
你曾将军可莫要在这军中涨他人志气,灭了自家的威风!”
郝天赐一口气说完,继而冲着上位张鼎揖手道:
“我申请率领麾下儿郎,先入云梦郡,替王爷收服乱军占领之地!”
他不顾脸色变得铁青的曾将军,俯身长拜。
趁着两人相互呛声之际,周阎已是粗略将帐中人影大致看了一遍。
新军共设总兵一位,偏将五名,余下校尉十余名。
可此时帐中的人数,明显要超出不少。
而有的坐于张鼎下首的人,浑身并无任何气血之力。
可按位置,明显是身份尊贵非常。
随着郝天赐话语落下,帐中骤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张鼎才轻声开口道:
“不愧是黄老的义子,你对王爷的忠心有加,
我看这次当以你风影军为首,先头进入云梦郡,
先控住靠近我鄣郡的几县,以防局势蔓延!”
说完,他侧首看向身旁几人。
那些人全都一身玄色华服,还有的身上绣着四爪金龙图案。
“张鼎真传所说及是,乱民再是势大,
可如今王爷身处关键之时,
万万不可畏手畏脚,以免失了先机!”
其中一华服老者手捋山羊胡须,赞赏的看了郝天赐一眼。
曾将军一言不发坐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诸位可还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出来嘛,
为王爷做事,自是得尽心,大家都集思广益,多想想!”
那老者说完后,脸上笑意盈盈的看向众人。
场中又是一阵沉默。
帐内有烛火即将燃尽时发出的爆鸣之声清晰可闻。
“卓文远,如今大军将要启程,
随行的船只以及粮草秘药等,可否征集齐全!”
张鼎出声,打破沉寂。
名为卓文远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
他抱拳起身,神色有些为难的对着张鼎道:
“回禀张真传,去岁鄣郡乃至周边几郡糟了雪灾,今年尚还未到征收夏税之时,
加上去岁府城几大商行运来的粮食都遭了白龙江上沙河盗的袭扰,
如今要凑齐一万多军卒以及马匹的口粮秘药,时间着实太紧迫了一些......”
“唔,那张家之人,
不是又联合了一些商行重新从平江郡采买粮食运入我鄣郡了么,
如今是到了哪里了!”
山羊胡老者眼神转动几下,继而淡淡开口。
听到张家的名号,周阎也是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
“卑职先前与张家几位掌柜沟通过,
这些粮草,要想全数运来,怕是还得些日子!”
卓文远沉声回道。
“好了,军情紧急,你且加快些速度,
王爷在这郡中的各大庄园内,全都可将存粮抽调出来,
我看与鄣郡紧临的几县,今年都可以先征收夏税嘛,
再将剿匪平乱税也收上一笔,
如此,还可以在运输上节省些船力!”
那山羊胡老者摆了摆手,继而将问询的目光看向张鼎。
上首张鼎浑身血气凝实唯一,如同天上大日。
此时听得山羊胡老者的建议,也是极为认同的道: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苦一苦那几县的百姓也好,
若战火糜乱至我鄣郡,别说些许家财,怕是连性命都会不保!”
“张鼎真传所说及是,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的大计!”
山羊胡老者轻笑颔首。
他将视线转移到卓文远身上,然后徐徐起身,
手指从悬挂于张鼎身后的牛皮地图上划过,
沉吟片刻,才笑着道:
“这抚远、三杨、延平、盛江四县,和云梦郡不过一线之隔,
卓文远,你立即加印下令,让这几县准备好夏税事宜,
在我大军到时,务必要将粮草全都征集完全!”
“唔,不止粮草,我天府军原本计划征召二万人马,如今还差五千,
这四县中,凡是武馆、帮派、宗门,都得派出年轻弟子入军,
另外征召县中青壮,编入军中,
再赐下秘药武学,令其熬炼体魄,不得有误!”
张鼎也站起身来,他双眼如炬,直视卓文远。
卓文远顿时额头冒出细密汗珠,他惶恐应承道:
“谨遵张鼎真传、姚参军的指令!”
“抚远、三杨!”
周阎眯眼,看着地图,有些怔怔出神。
他在清剿沙河盗时,可是前后都从这两县取走了大量物资。
而且这两县中,加入沙河盗的不在少数,受沙河盗荼毒的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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