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夫人。
你不愿意哄我就算了,连吃饭都不愿意叫我也算了,怎么连饭菜都不给我留。
他眼睛好得很,清楚地看到桌上的饭菜没一个他喜欢吃的,可见这个狠心的女人就没准备让他坐下吃饭。
林如海委屈,但林如海不说。
栀栀:“……”
一把年纪了,胡子都蓄上了,在这儿装什么可怜啊。
也不看看合不合适。
她暗戳戳翻了个白眼,给大宝使了个眼色,大宝秒懂,连忙给老父亲台阶下。
“父亲,您还没吃饭吧?快过来坐,我这就叫人给您准备饭菜去。”他叫自己的贴身小厮去厨房拿菜。
在祖母开口之前,直接把锅全甩到了便宜父亲身上。
“您说您也是,要回来吃饭也提前说一声啊,害得母亲都没来得及准备,我们这都吃到一半了……”
林如海:“我……”
二宝接口道:“是啊父亲,母亲还以为您要在章衡他们那里陪他们一起吃呢,瞧这事儿闹得。”
林如海:“你……”
三宝再接口道:“父亲,我先给你盛一碗汤喝吧,厨房准备您喜欢吃的菜还需要一段时间。”
说完,给林如海盛了满满一碗人参乌鸡汤,放在他面前。
“……”
林如海这个气啊。
不孝子,都是不孝子。
只心疼亲娘,不心疼亲爹的不孝子。
堵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生怕他抖露了他们娘虐待他的事实。
嗯,在林如海心里,栀栀不搭理他,不喊他一起吃饭,等于虐待他
至于之前那么些年的掐胳膊拧大腿根这些行为,这是打情骂俏,才不算虐待!
他心里狂风暴雨,不过觑着栀栀的脸色,是半点不敢表现出来。
不仅不敢表现出不高兴,还得微笑着顺着儿子的话坐下,趁母亲不注意偷偷冲栀栀讨好一笑。
“夫人,是我不好,没提前和你说一声,下次一定不会了。”
一定不胡乱赌气了。
夫人是真的一点不惯着他,赌气也没人理会。
栀栀毫不客气扔给他一个白眼,自顾自吃着碗里的樱桃肉,懒得搭理他。
林母显然已经看惯了儿媳妇时不时给儿子甩脸子,哎,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她还是专心吃饭吧。
小夫妻的事她还是不掺和了。
其实林母一开始见到儿媳妇对儿子甩脸子,一不高兴就上手掐她儿子的时候,还会生气地说儿媳妇几句。
可是不等儿媳妇说话,她那没出息的儿子就着急忙慌替儿媳妇解释,说他们这是闹着玩呢,叫她别误会。
呵呵,还闹着玩。
哪家夫妻动辄对丈夫又掐又拧,还天天没个好脸是闹着玩的。
只是不止儿子睁眼说瞎话偏袒儿媳妇,三个宝贝孙子也一心只有他们娘,不喜欢她说他们娘。
为了不伤几个孙子的感情,她从那以后就只能当做瞎的聋的,对两口子的事全当没看见,不知道。
……
扬州码头人头攒动,不少船停靠在岸边,下来的大多是回乡参加乡试的学子。
栀栀被大宝二宝一左一右搀扶着下船,身前是三宝小心开路,防止有人冲撞到自己母亲。
至于林如海,一早被三个儿子以他身子弱,护不好他们母亲为借口,将他挤到了一边……
算了,他们搀扶自己的母亲,那他就去搀扶他的母亲吧。
林如海收拾好心情,转头挤开母亲身边伺候的老人金嬷嬷,扶住林母的手臂,学着几个儿子的语气,殷勤道:
“母亲,我来扶你。”
林母嫌弃脸:“你给我稳重点,都多大人了,还跟几个孩子学。”
真是越长越小了。
林如海:“……”
怎么连母亲也嫌弃他了,委屈jpg.
这次林如海是来扬州上任巡盐御史一职的,府邸自然继承了上一任巡盐御史的府邸。
并没回他之前在扬州求学时置办的府邸。
栀栀才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小A就找上来谈正事,首先是府里遗留下人的问题。
“夫人,要不要将府邸之前的下人全部请走?”
栀栀闭着眼睛坐在梳妆镜前,任由木兰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这还用问,另有主子的人当然是清了。”
“要是他们不识趣,死皮赖脸想留下来,你想办法把他们的卖身契要来,给他们卖得远远的。”
这种有前主的奴才,留在身边是嫌弃自己身边太安全了。
小A点头应是,然后说起来到扬州后的生意安排,以及她叫手下人收养的孤儿数量,以及这些孤儿的学习情况。
这些孤儿都是将来留给三个宝做死士用的,从小被洗脑教育将来要效忠他们的主子,还传授他们武功。
现在三个宝身边各有一个已经培养好的死士,帮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事情。
晚上林如海从官府回来,问起了府里遗留奴才的事。
“栀栀,你不会将那些奴才都清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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