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只好起身,去她办公的地方看看,办公的书房里,有一些投资类书籍,打印机,还有整摞整摞的财报……
姜惟的妈妈说,尤雅的投资做得不错。
听她的意思,尤雅还在美国有投资,那你不就明白了吗,为什么她夜里总不睡觉,白天找个地方上班了。
你要说沈在心完全不知道,那也不可能。
但你要说他知道,他也故作糊涂。
上一次她跟姜惟出国是什么什么时候,是神经病之前去美国投资境外的,还是好了之后投资境外的呢。
他坐在书房里,心潮无法平复,自己跟尤雅的关系,被控境地的改变,其实就是源自于姜惟。
自从有了姜惟,尤雅想控自己,她担心自己跟姜惟跑了,一旦她想虐自己,她就害怕自己跟姜惟的关系比跟她更好,越来越好,现在就是她们所说的那种那种雌竞,使得尤雅放弃了对自己的霸凌,改为争宠。
你说吧,如果你从这个角度去看,男人一心一意反而是自己的一条死路,再从这个角度去看,如果有一天,尤雅不需要姜惟帮她了,又会不会对姜惟使手段呢,自己又怎么相信尤雅对她充满着善意呢……
直觉上,沈在心觉得尤雅应该是充满善意的,而且在她最难的时候,姜惟并未对她落井下石。
但你怎么让姜惟相信自己的直觉呢?
翻翻手下有一份财报,已经被尤雅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字,财报标题是一家叫新泰的公司。
等一下?
新泰不是她……
正要翻看一翻,卧室里尤雅的电话响了。
她没设免打搅吗?
因为离得远,声音时有时无,沈在心赶紧站起来,快速走过去。
本意是别吵她睡觉,到了之后,尤雅已经半坐起来,把手指插在发际,往后推梳过去一下,口中却在问:“你别来烦我,你要把财产信托出去,你自己做信托不就行了,找我干什么,你找尤玉……”
很快,她坐起来了,问道:“大过年的,你来余市干什么?尤青山不回家过年?不知道去哪了,你问一句,他还骂你?你老公,你们狼狈为奸,你找我诉苦?哭什么呀?你去看我奶奶了,我奶奶让你来找我?你这么薄凉的人去看我奶奶了?那我问你,我奶奶怎么样了?还能活上多久?”
挂了电话。
她直接把手机摔在床上,手机在床上弹了几弹,差点掉在地上。
随后,人爬了起来,她带点鼻音,慵懒地说:“老公你来了,让你脱了抱着我,你都不肯。秦明珠来余市了,大过年的,给我说她没地方去的,在酒店呢,要见我,你带我过去一趟。”
沈在心大吃一惊:“姜惟爸妈走完,她来,过年能不能让人安生?”
尤雅说:“谁说不是呢?她想离婚了,手里有些钱怕被分走,想走信托,找我来帮忙,你说我帮不帮这个忙吧?”
沈在心说:“只要她不再危害你,毕竟是你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尤雅说:“你怎么知道她就不会危害我了呢,不一定哪天,她就又被别人利用,充当马前卒了。我把她的钱拿在我手里怎么样?”
沈在心笑了:“痴人说梦,她视钱如命,你这个女儿都不要了,归根结底不是为了钱吗?她把钱给你,你想什么呢?你让我连她一起养老呀,算了吧。”
尤雅说:“算了?你也是多次被蛇咬的了,就知道你有这种芥蒂,但你要想让蛇不再咬你,那你就牢牢捏着她的七寸,走吧,看看她有多大决心,敢不敢钱捐出去,然后她一无所有下跟尤青山离婚。”
沈在心说:“姜爸爸那种裸捐?”
尤雅说:“对。单纯的信托解决不了她的问题,尤青山怎么可能让她带十几亿离开呢?我奶奶一死,她会不会意外亡故我们都不清楚,有钱人为了那点钱,举目都是害他的人,睡觉能睡得安稳不?知道不嫌弃你的原因是什么吧?我俩住在别墅里,哪怕不在一个房间,我睡安也觉得稳觉。后来你离开了,我住酒店里每天提心吊胆,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她一边脱出傲然的身材,当着沈在心的面换衣裳,一边警告沈在心:“你现在也走入有钱人这个行列了,所以你也要警惕,沾花惹草估计你不敢,但身边的人一样不要盲目信任,弄死你或许拿不到钱,但是绑架你赎金要个几百万,你说我跟姜心一给不给,给了就安全了吗?他们会害怕你认出他们的脸……”
一阵告诫,沈在心不免毛骨悚然。
等她穿好衣裳出来,坐到车里,换的竟然还是居家丝绸面羽绒服,牙不刷来脸不洗,蓬头垢面。
沈在心忍不住问她:“你确信就这样出门?”
尤雅说:“你行了你,帅不过两天开始嫌弃我了,心一呢,你带她去看医生,怎么样?”
沈在心无奈说:“心病。”
讲了一下姜心一的情况。
其实就是为这事儿找尤雅的,希望尤雅能宽一下姜心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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