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
又被前妻上了一课。
沈在心换了衣裳,手机调成静音,就投入到工作中了,今天他就要尝试用一块单片机去连接神经。
上午做了前期的准备,约了自家医院外科上的人,到了下午,喊一组人来,直接趁着透明颅骨的到来,就在实验室给猴子开刀了。
说实话,很同情这些猴子。
但你寻求科技的进步,你总不能拿人类做实验,你只能用这些被批准的猴子开刀。
上一世通过新闻,沈在心是知道,马斯克弄疯、弄死了很多的猴子,而自己现在所做的,就是不要轻易弄死猴子,也不要天天开颅,这一次开颅,是从外地发来了透明的仿生颅骨,给猴子们换上透明头骨,观察方便,可以二次打开。
高文鹊也来了。
沈在心还在跟她开玩笑:”文鹊。要不咱们不用麻醉枪了,你现在心理学学的那么好,直接给它催眠了算了。”
高文鹊撇嘴撇得跟油瓶一样。
几个人忙了几个小时,但是很失败,建立脑神经连接时,高文鹊一走神,猴子想清醒,疼痛了,剧烈挣扎,脑浆碰出来了,死亡了。
看手术台上,视线集中过来,大概是想问高文鹊,你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高文鹊推诿说:“不是,猴子跟人剂量不一样,我是按公斤计算的,没想到它更抗麻醉,能够清醒得那么快。”
沈在心安慰说:“算了。也可能是连接神经的过程中,对脑部的刺激太直接,这种跨时代的事件,过程总是曲折的,不管怎么说,我请求大家为了这位逝去的动物先驱默哀上三分钟。”
默哀归默哀。
但大家都严肃不起来,还在考虑怎么把它做成标本,又或者猴脑能不能挖走,做一盘子菜。
当然,开玩笑而已,没谁真好这一口。
沈在心看他们没什么同情心,只好嫌弃地望几眼,去换衣裳了,到了外面,发现外头突然没人了。
人呢?
他不断前行,到处寻找,找了很多地方,终于从大会议室中传出放大的声音。
有人在做演讲:“集团公司给你们拨那么多的钱,就是让你们做研究的,多少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呢?要钱的时候你们要钱,试验的时候,要想想你们要的钱,想想你们的工资,你们对得起谁?啊?你们占着这么大的一个医院,很多人都拿着高昂的工资,每一个人都是有用的人吗?我看未必,有没有腐败,有没有裙带关系,有没有胡乱招人进来?”
这谁呀?
沈在心探头过去看一眼,卧槽,李天远?
他大吃一惊,这家公司是尤家的公司?
脑瓜子嗡嗡的。
我在尤家的公司上班,我拿年薪1000万,他们还好到今年不够一年了,直接给自己发全年?
这是尤青山良心发现,让我用这个钱照顾尤雅的吗?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从手术室出来,戴着口罩呢。
李天远没认出来,看到他探头探脑,勃然大怒:“你干什么呢?开会你不知道吗?你是傻逼吗?别人都来了,你特殊是吗?”
沈在心想到那些恩恩怨怨,差点贴脸开大。
不过前妻教育了。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怎么办呢?
我现在都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呢?
我在这儿跟他撕吗?
王兴连忙说:“这是我们的总工,刚刚是在给猴子开颅,人在手术室,我们没能通知到,不好意思呀,李总!”
他一招手,沈在心赶紧到他旁边坐下了。
沈在心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他还在想,李天远认出来我了没有呢?应该没有,否则还让自己来坐?
李天远还是在怒。
他带着人来的,来了好几个,他们就像是对立面,全坐在一群科研人员对面主席台上,让沈在心有点恶寒。
你看啊,我虽然对这家企业的科研能力嗤之以鼻,觉得人员没有组织好,还在经过草台班子,慢慢去转化,但我相信,你让企业高管来管理,麻烦更大,你再抓考勤,搞绩效?指示我们方向?
他也意识到大概是自己戴着口罩,李天远才没认出来自己,王兴给他比划比划口罩,他连忙摇摇头,表示不摘。
李天远已经盯上他了:“开会你不按时到,听会你戴着口罩,你不能取下来吗?”
沈在心说:“不能。猴子意外死亡,脑浆崩裂,因为加装颅骨有一定的负压,是飙出来的。我怕飙进嘴里了,我需要缓缓。”
他把一堆人恶心到了。
李天远用手点点他,只好不再坚持,又说:“各位科学家们呀,要知道谁在给你们发工资,谁发工资,就要服务于谁,忠诚于谁,现在企业经营权已经变更,我在这里呢,也希望你们不要对过去的东家愚忠,是不是?以后呢,我是咱们常驻余市的总负责人,你们要对我负责。”
王兴挺看不起这位李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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