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幅如此抽象的画像,季时月不禁掩嘴轻笑出声。
季时月都忍不住道:“确实有些抽象了。”
宋正阳听到就季时月这话,一下犹如遇到了知音。
“时月丫头啊,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呢?瞧瞧这幅画像,哪能看出有哪怕三分像朕啊!”
皇帝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指着那幅挂在墙上的画像。
要知道,这位画师可是宫廷里公认的技艺最为精湛、声名远扬的大师级人物。
面对这样一幅作品,皇帝纵使心中不满,却也难以从技法等方面找出什么毛病来挑剔指责。
皇帝不禁暗自思忖,如果换成一位情感更为细腻敏锐的女子来绘制这幅画像,想必绝不会呈现出如今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抽象风格。
目光一转,皇帝看向一旁的太后说道:“还有这女学士之事,母后您可真是思虑周全呐!以往公主们只能跟着皇子们一起跟夫子学习,确实存在诸多不便之处。
若是有了专门的女学士教导,朕料想情况定然会改善不少。”
听到皇帝这番赞扬之词,太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显然很是享受这种被儿子认可肯定的感觉。
只见太后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咳咳,这份单子啊,哀家可是花费了好些年头精心琢磨而成的哟。皇帝你可得认真仔细地看一看呐。”
站在一旁的季时月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面容慈祥、和蔼可亲的太后,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几分钦佩之情。
毕竟身处这幽深似海的皇宫大内之中,大多数女子往往被困于其中,终日围绕着权谋争斗与勾心斗角而生活。
然而,这位太后竟能拥有如此过人的胆识和气魄,着实出乎了季时月的意料之外。
也怪不得太后能成为太后,也怪不得能教育出皇帝这样的人才。
“母后放心,这份单子儿臣定会好好查看,到时候定下增加的女官职位,会先拿来给母后阅目。”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谦虚的道:“皇帝,这件事你全权做主就好,哀家不过是给个意见而已。”
皇帝知道,自家的母后只是嘴上说的话,若是自己真的全权做主,到时候只怕是有的闹咯。
不过,这件事他的确考虑的没有太后多,所以这方面他觉得还是要多请教请教太后的。
“职位之事朕慢慢定,不过开办女学的事情......”
宋正阳看向季时月。
季时月这时候,也不再推脱。
“这件事便交给我,不过父皇,若是途中遇到什么人阻拦,儿臣......”
“你尽管去做,朕允许你先斩后奏!”
季时月闻言,自然没有什么顾虑。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宋正阳便精神抖擞的来到了朝堂。
他身着龙袍,威严地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上的众臣。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早已列队站好,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宋正阳等众臣行完礼,这才朗声道:“众卿平身。”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声高呼,声音震得朝堂的梁柱都微微颤动。
“今日,朕有一事要与诸位爱卿商议。”
宋正阳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朕决定,自今日起,开设女官职位,开办女学。”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间炸开了锅。
众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脸上露出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王学士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他面露难色,拱手道:“皇上,万万不可啊!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若是女子学的东西多了,还能静心在内宅相夫教子吗?”
宋正阳冷哼一声,眼神如刀锋般凌冽,直直地盯着王学士:“怎么?王学士是怕自己被内宅女子比下去吗?还是说,你怕她们学的东西多了,就无法控制?”
王学士被宋正阳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连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皇……皇上,微臣……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说,朕的决策有何不妥?”宋正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上,这朝堂历来就是男子的天下,女子若涉足其中,岂不是乱了纲常?再者,女子若都去学那些经世致用之学,谁来操持家务,相夫教子?”
王学士壮着胆子说道,声音却有些颤抖。
宋正阳微微一笑,心中却在暗自好笑:这王学士,平日里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如今却也只会搬出这些陈词滥调。
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缓缓说道:“王学士,你可知,女子并非天生就该被困在内宅之中。她们同样有智慧,有才能,若能加以培养,定能为我大宋江山添砖加瓦。”
“皇上,这……这……”王学士被宋正阳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支支吾吾地反驳。
“再者,相夫教子并非女子的唯一使命。女子若能学有所成,不仅能更好地教导子女,还能为国家效力,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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