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苏尘笑了出来——
老李啊,你真的要我掀你的老底?
你这样坑我啊?
不就是以为李三死了吗?
但是,
他真的死了吗?
苏尘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让李善长彻底跳出来,跳得越高越好!跟付友德一样,他也最清楚不过——
老朱的那副平静脸色,就是要杀人的!
李善长在老朱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时,
他看看老朱,感觉老朱脸色也让人很不舒服,似乎在说:我就包庇燕王,你又能怎么样?反正肉烂在锅里,无非就是你和李善长之中,谁能活下来而已……
呵呵,
苏尘淡然一笑:
“李大人,听说驸马李祺最近悠闲的很呐……额,我的人整日闲游浪荡,在集贤楼倒是见过令公子几次,他,他似乎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有恙在身?李大人,你忙于朝政,也要关心一下儿女啊……”
哦?
啊?
群臣听他突然拉起家常,个个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搞什么啊?
这是说的什么啊?
驸马李祺,
遇到就遇到了,怎么又脸色不好?
脸色不好关你苏尘什么事啊?
老李怎么管教儿子,跟你也没关系啊。
哼!
果然,
李善长一下怒了,压住怒火说:“安国公言重了……犬子一向都很好,多谢挂怀!”
哦哦哦,
“那就好,那就好,别家里死了人,又活过来,那就不好了……”
啊?
什么?
李善长脸色忽变,毒毒盯着苏尘,无形中流露出一股恐惧。
而这时,
老朱也听出味道了,一下振奋起来——
这么说?
苏尘还有货?
他拿到了李三?
与此同时,
群臣也都悚然一片——
苏尘果然厉害!
竟然能在这个时候还兴风作浪?
他这么说,
是不是已经拿到了李祺的把柄啊?
难道刺杀淮王竟然跟李善长有关?
……
你?!
李善长惊怒之际,脑子飞转,回想了一遍——
李三之死,
是老夫亲自吩咐的,也亲眼见到了尸体,怎么可能活过来?
苏尘难道是使诈?
故意诓我?
我要是露出马脚,反而被上位看出来了……
于是,
李善长淡定下来,沉声说:“安国公,犬子近日无恙,家里也太平得很……倒是安国公和蓝玉,坊间倒是传闻很多啊……”
嗯嗯,
苏尘笑笑说:“那就好……太平就好啊……只不过,我有几个手下,那天在乌衣巷的妓院里,听到燕王说,李大人公子的管家,是跟那个北元细作张拔都接头的……这就怪了啊?”
啊
张拔都?
接头?
他怎么知道?
这时,
李善长也不得不佩服苏尘的能耐了,他竟然能把这件事都打听出来,可见非同一般。
只不过,打听出来也没用了,李三已经死了,而且是被最毒的毒药毒死的,是在他家里死的,根本就没有别人看见,更没有别人审讯过。
想到这里,
李善长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笑着说:“安国公啊,审案还是锦衣卫的宋大人、吴大人的看家本领,还有,胡桢胡大人、吴沉吴大人,也都是刑部的尚书侍郎,就不劳安国公插手了……”
……
这时,
老朱忍不住笑了,仔细打量苏尘,感觉苏尘应该是有后手的,按照这个人的性格,要是没有干货,他是不会出手的。
额,
老朱踱了几步,笑着说:“两位都是朝廷大臣,拉拉家常也很好嘛……额,李善长啊,你家里到底有没有事啊?驸马家里要是出了事,咱也该知道一点吧?李大人,你说呢?”
啊?
这?
李善长想了想,当即重重点头说:“上位,没有!没有出事!”
哦哦,
“安国公,说了半天,不会是坊间谣传吧?”
说着,
老朱竟然眉目一挑,像是在鼓励苏尘说出来。
咳咳,
苏尘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当即说:
“皇上,臣虽然没有司法之权,但几个新衙门事情众多,皇上也曾让臣配了一些人手,可以稽查贸易嘛……额,数日前,手下一个佥事回报,说有个李三的人,鬼鬼祟祟,图谋不轨……臣没有放在心上,可后来,臣听说淮王遇刺,于是才想起那个佥事说过,说李三跟一些北方口音的人在乌衣巷的妓院里密谋啊……”
啊?
什么?
苏尘故意停下来,却让所有人悚然不已——
这么说,
苏尘真的已经拿住了李三?
那李善长怎么有胆子这样干?
众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到李善长身上。
而这时,
李善长震惊不已——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一定是讹诈!
李三都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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