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伯哀伤,刘禅心中一软,忙转移话题,而后,转头问张苞道:
“身上可有零散钱财?”
张苞随即在身上摸索,过了一会儿,掏出了两贯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陛下,出来的急,只有这么多了。”
刘禅点了点头,接过钱,走上前递给老伯:“此去上庸,路途遥远,长途跋涉,身上可不能没有钱,这两贯钱,是小生的一点心意,望老伯收下。”
老伯见状,连忙摆手拒绝:“使不得,公子,使不得啊……你我初次见面,草民怎能要您的钱?”
刘禅轻轻握住老伯的手,将钱塞到他手中,认真说道:“老伯,你方才也说了,这些钱对我来说不过是几顿酒钱罢了。你我今日能在此相遇,便是有缘,你就把这钱收下,给孩子们买些吃的用的,到了上庸,也能好过些……”
“况且,你也不想两个孩子跟着你遭罪,收下吧……”
张苞和黄崇也在一旁附和道:“我家公子一片心意,老伯就收下吧!”
老伯的手微微颤抖着,眼中泛起了泪花,他看着手中的钱,又看看刘禅,嘴唇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老伯才声音哽咽说道:“公子,大恩大德,草民实在无以为报……”
刘禅笑着摆了摆手:“无需言谢,只要你和两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抵达上庸,过上安稳日子,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老伯紧紧握着手中的两贯钱,感激的看着刘禅:“公子放心,草民定会好好抚养这两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了,让他们做个知恩图报的人……”
刘禅笑着点点头,又叮嘱道:“老伯,此去一路上需多加小心,我等就此别过。”
老伯连连点头:“草民记住了,多谢公子。”
……
告别了老伯,刘禅一行人继续往山上走去。
山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淡淡的草木香气。
“黄崇,回去后即刻传信严嵩,今年给境内老幼之民发放“安养费”一事,让他可以开始做了,务必要在年末以前,精准无误的发放到每个百姓手中。”
“还有,派人告知陆炳,此次安养费发放,由锦衣卫北镇抚司暗中督查各地府衙,若有人敢胆对这笔钱上下其手,哪怕从中拿走一贯钱……”
“其人斩首,其族流放,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为官者,当知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就这样吧。”
黄崇:“喏!”
说完后,诸葛亮驱马靠近,轻声说道:“陛下,你也看到了,欲治天下,当先治民心,征伐一道,终不是根本,天子之责,乃是治天下,而不是沙场斩将……”
刘禅聆听着诸葛亮的教诲,微微颔首,而后又问道:“相父以为,我华夏自古可称圣君者,都有谁?”
诸葛亮摇摇羽扇,目光深邃,缓言道:
“尧,舜,禹,汤……”
刘禅点头道:“若是三代以下,该首推何人?”
“三代以下,当首推“汉文帝”,文帝之贤,文景之治,后世莫不常颂之……”
刘禅默然,而后驱马向前。
……
几人沿着山路继续前行,四周的山林愈发茂密,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斑。
正午时分,五人终于抵达了诸葛亮曾经居住的草庐前。
草庐静静隐匿在山林之间,四周翠竹环绕,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溪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草庐虽已破旧,却散发着古朴宁静的气息。
诸葛亮望着眼前的草庐,满是回忆之色,感慨万千,独自开口道:
“想当年,先帝就是在这里,三顾臣于草庐之中,与臣共商天下大计,那时的情景,仿佛还在昨日。可如今,物是人非啊……”
而后,刘禅等人进了草庐,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竹椅、一张床铺,无不透露着曾经主人的简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尘埃在光线中肆意飞舞,更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黄崇忽然发现草庐内的伙房,焦黑的痕迹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刺眼。
黄崇疑惑,转头看向诸葛亮:“丞相,这伙房是……”
诸葛亮看着那片焦黑,不禁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看向张苞。
张苞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这……这事儿怪我爹,那年我爹跟着先帝来请丞相出山,他性子急,等得不耐烦,直接把丞相的伙房给点着。”
众人哈哈大笑。
诸葛亮笑着摆摆手:“哎,翼德啊,他就是个急性子……”
“当初他还在这信誓旦旦的答应我,说等天下平定以后,定要给我重修座草庐。”
“唉,谁能想到,今翼德也已故去多年。”
诸葛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张苞听了,胸脯一挺,说道:
“丞相,我爹当年答应的事儿,就由末将来完成,待我军彻底拿下南阳后,末将一定负责把草庐重新修建得漂漂亮亮,让它恢复当年生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