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顺帝抬手:“王德喜,回宫后将那湖砚送到宋府,不可怠慢。”
王德喜领命,宋知简再次行礼:“多谢陛下。”
正在与班布尔说话的叶舒窈似乎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可待她看去,那方向却只有昭顺帝在与叶霄说话。
难道是叶霄在看她?
想到这,叶舒窈猛地打了个激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班布尔见叶舒窈神色有异,关心道:“公主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没事,没事,想到脏东西了,”叶舒窈笑笑,“你继续说,你们那还有什么水果来着?”
“火龙果,草莓,榴莲都有,”他说了一半,好奇道,“公主为何不觉得惊讶,难道都听过?”
不仅听过,她还吃过呢。
刚穿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这地方怎么没有这些热门水果,合着都在竺兰呢。
害得她天天吃葡萄。
面对班布尔的眼神,她神秘地回答:“如听。”
公主又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了,流萤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主动解释道:“公主的意思是,听过又没听过。”
班布尔英气的眉毛扭成了一坨麻花。
长得好看的人连做这种表情都赏心悦目,叶舒窈打量着班布尔,问道:“你身上挂这么多金饰,不觉得重吗?”
班布尔撩起单侧黄金流苏耳坠:“只有竺兰王廷才能这样,不觉得很漂亮吗?”
叶舒窈十分客观地回答:“漂亮。”
一个面相并不阴柔的男人挂这么多饰品却不维和,实属难得。
班布尔闻言唇角一勾,稍稍倾身靠近,狭长的眼睛闪过几丝暧昧:“我是不是公主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看的那一个?”
叶舒窈眨了眨眼睛,心领神会——你们就拿这个考验本公主?
流萤连忙转过头去,假装对树上的叶子感兴趣。
叶舒窈向后坐了坐,开始打量班布尔。
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直到把班布尔本来自信满满的表情看得都有点撑不住,她才开口:“一般。”
班布尔肉眼可见地僵了僵。
叶舒窈这才继续道:“我说一般,并不是说你长得不好看,只是以我的审美来看,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已。”
她笑道:“王子来之前没有做过调查吗?”
班布尔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
看他神色,叶舒窈又贴心地安慰道:“不过客观来说,你还可以。”
班布尔僵硬地笑了笑,端着酒杯走了。
叶舒窈疑惑回过头:“流萤,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没有吧,您只是说您不喜欢他,又没说他丑。”
正被两人背后蛐蛐的班布尔走得飞快,身后的侍从叫道:“王子,您慢点,王子!”
班布尔猛地停下脚步,盯着侍从:“这就是你说的她一定会喜欢?”
侍从嗫嚅道:“这……属下调查的消息确实是说这位长黎公主自从大病初愈后,就开始一改之前跟着叶霄的秉性,开始对容貌绝佳的男人感兴趣了,属下也没想到……”
他也没想到,那公主竟然说不喜欢王子这个类型!
听懂侍从言语中的未尽之意,班布尔面色更是难看,扬长而去。
侍从连忙跟上,边追边腹诽:天杀的,他们王子这么好看,怎么就不喜欢了,真没品!
刚回到帐子的叶舒窈猛然打了个喷嚏,流萤担心道:“公主,要不要奴婢拿件披风来?”
“不用,不用,”叶舒窈揉揉鼻子,“怎么感觉是有人骂我呢……等会找青棠给我驱驱晦气。”
“对了,青棠呢?”
从早上仪式结束后就没看见他人。
听荷正端着洗好的水果进来,闻言答道:“青棠道长好像在自己帐子里,一直没出来过呢。”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听到几个人说什么星象,提到了青棠道长。”
叶舒窈放下葡萄:“走,去找青棠。”
青棠的帐子就在不远处,她出了自己的帐子正准备过去,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那目光似乎根本没有想隐藏,直看得叶舒窈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她停住了脚步:“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流萤疑惑:“公主,您和谁说话呢?”
片刻后一道身影从营帐后走了出来,不是叶霄又是谁。
没完没了了。
“其他人都忙着,五哥怎么有空来找我?”
“窈儿,我们之间只剩如此生分的话了吗?”
用这张脸做这种受伤的表情实在是太容易令人动容,但你猜怎么着?
撞到叶舒窈的专业上来了。
叶舒窈回以一个轻笑:“五哥说什么呢,我只是担心你被父皇责怪。”
叶霄苦笑着摇摇头:“父皇不会在意的。”
这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叶舒窈能看得出。
叶霄生母不详,从小就抱到了皇后那养着,可是两年之后皇后有了自己的儿子,心自然偏向了亲生的。
更何况,现在皇后的儿子已经封了太子,更显得叶霄处境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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